“……”
于是云摇假装没听到,拖着人往榻上去:“我突然有困了,一定是昨夜没休息好,不如我们先睡一会,再起来为你调息疗伤——”
话未说完。
“虽然五尽丧,但我每一日都可以思念师尊,可以回想我们曾度过的每个时刻……对我来说,我们从未分离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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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猜得到,但都不是,”慕寒渊低垂颈,执起她的手,十指相扣着轻落吻,“我不曾绝望,也不觉着孤独,更未后悔遇见师尊、经历一切。”
慕寒渊难得生恼,将她手腕攥得的,尾也靡开绯红。
“云、摇。”
云摇缓缓眨了:“嗯……我最近在研究的新术法?”
云摇停住。
云摇尾泛红地抬眸,微恼:“我没问完你就否认。”
“嗯,天说过。”
云摇眶愈发:“可你那时候连五都没有,若是世人真的将你忘尽……”
“幽冥无间,碧落黄泉,你还是来寻我了,不是么。”
一两息后,她叹气回:“当日去九重天阙这能保你生息不散的玄玉棺椁,确实费了些力,留了一寒疾。但它不伤圣,最多发作起来有些不舒……唔?”
逃到那一吻间隙,云摇忍不住躲着逗他:“你竟动得快要哭了吗,慕寒渊?”
云摇心旌动摇,思难拦。
慕寒渊抬眸,望着她笑了。
云摇被他那恸楚的神得微怔。
后腰被那人一抵,她就撞慕寒渊怀里,还被迫仰起脸,面对面迎他的审视。
“……”
“好,我错了,不该瞒你。”
“云摇。”
慕寒渊自尾瞥见,笑意沉凝。
数日的压制一时疏漏,她由他执手的腕上,从衣袖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霜。
“……”
云摇一回神,慌忙从他手中拽脱了手腕,回想藏起来:“个月宗门还有年典,你陪我一同……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千日天之罚结束,将我投幽冥无间前,它便说过,世人关于我的一切记忆,世上我所留的所有痕迹,全都会被抹去。就像从未存在过。这才是对我悖逆天、违抗宿命的最大惩戒。”
云摇手腕被从后握住,拉回来。
“……”
慕寒渊轻声截住了她的话音。
不止因为这个吻而倾力地让她惊讶,更因为近在咫尺,慕寒渊低垂的睫羽间染得的痕迹。
“不会,我最信任师尊。”
没说完的话被一个吻堵了回去。
“若非重伤,妨及本,圣仙骨哪来寒暑?受万分痛楚,也只笑谈一分,我知你从来如此。”
慕寒渊心疼得厉害,也就气得厉害,可又不忍将主动献吻的云摇推开。
“天寒玄玉的原因,是么。”
“……”
云摇被他亲得脸颊微灼,抬手摸了摸他吻过的地方,嘀咕:“…从结果来看,我确实不适合当师父。”
云摇觉着再这样去,调动再多灵力也压不翻涌向脸颊的气血了,她迅速转开了话题:“你好像一都不意外,他们不记得你这件事?”
云摇怔然抬眸。
但这关,只能装“死”。
她意识握了他的手:“你那时候,是不是很……”
尽慕寒渊说得平静,但云摇只是听着,都觉得心促到难以呼。
须臾后,她笑起来,抬手揽住了他的肩颈,自己垫脚勾上去,亲了亲他颌。
云摇怔然地睁大了。
“适合,”慕寒渊低声笑地哄她,“最适合只当我一人的师尊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而且我知,即便世人都忘了我,你也一定会记得。”
关于被慕寒渊一抛师尊名号直呼她就有怂这件事,云摇一直觉着莫名且无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