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没人敢和她说话,平日絮叨起来没完的蒋琬也放低了音量,见江语乔脸不好,蒋琬不知从哪儿整来些神医方,日日在厨房熬十全大补汤,喝得江语乔鼻血止不住,脏了好几本练习册。
并没有响, 是她噩梦了。
前几天醒来时,江语乔格外难受,床时重脚轻,脑袋像是了铅,怎么晃也晃不清醒,她心一横,放了凉洗漱,刚卫生间忽然一阵恶心,霎时天旋地转,咣当一声撞在了电视柜上。
许是摔得太狠了,几日过去,上的淤血不消反,江语乔看着镜中的自己,乌青,面颊惨白,嘴生了撕不完的死,用力咬能咬血腥味,上总缀着一颗青痘,好不容易去了,又有一颗新的冒来。
一晃,她也成了三生,状态神,都像是当年的江晴。
这些换汤不换药的话,江语乔是不听的,她谁的话也听不去了。
神上的绷带来夜晚的严重困倦,每天上了床,江语乔几乎都是昏死过去的,累到极致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。她开始梦,又记不清究竟梦到些什么,梦魇会在她睁那一刻悄然退去,只剩满的冷汗和浸的枕巾。
江语乔了上的痘,痘痘是的,轻轻一碰传来明显的疼,当年她还给江晴买过药,在药店里煞有介事地问:“夫西地酸膏有没有?”
“行,那我去给你饭,疙瘩汤行不,西红柿的。”
老师们都是蒋琬托关系找来的,每一个都和蒋琬说,这孩能行,踏实、上、但是虽说三张,那也得松气,学归学,休息归休息,要。
湘中医科大,不是上嘴一碰就能考来的, 真的到了需要自己逆天改命的时刻, 才知那些汤究竟掺杂了多少分。江语乔的基础知识不差, 但也不尖,遇到需要会贯通的难题,总是差那么一步,分数么, 也就总差那么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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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完,她回到房间换睡衣,推开窗帘让光照来,墙上的挂表又转了一圈,今天也开始倒计时,周文红听见动静,披了件衣服来看:“今儿怎么这么早。”
为了节省时间, 她很少喝,保温杯里的从早放到晚, 回到家还剩小半瓶,课间十分钟,不是在整理错题就是在新题,自习课在办公室查漏补缺,周末再上两节一对一的私教课。
她怎么会知夫西地酸膏呢?那样笃定和确信,似乎是从另一个江语乔中说来的。或许是书上看到的?江语乔不记得了。
太早了,家里人还没醒,江语乔在地上跪了十分钟才恍惚着爬起来,从袋里摸一块阿尔卑斯。
江语乔谎称:“学校有事,要早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