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章(2/2)

向苒在她后看着她。

江语乔把纸巾撕成蝴蝶形状绑到绳上，举起手，朝着窗边慢慢挥舞着，过了片刻，窗外的蝴蝶飞到半空，追随着江语乔的脚步飞自习室里。

江语乔还在挥舞手中的指挥，此时此刻的她和少时的她并无不同，她依旧是旋转的万筒，是向苒的万千梦境，向苒没有把握，没有笃定，但她想试一试，就当是为了十五岁的她。

江语乔回过，某个瞬间，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，笛声、蝴蝶、面前的这一幕也像是经历过的梦境，可那是她何时的梦呢。

“居然是只白蝶。”

悠扬的乐声缓缓满整间屋，熟悉的旋律像是穿越时空而来，江语乔远远看着向苒，她似乎在梦里见过这个画面，朦胧的、隔着一层轻柔的纱，窗外有鸟雀飞过，叽叽喳喳落在近的槐树上。

“没有，小学时在少年学过一阵，后来作业越来越多，又不考虑走特生路线，就慢慢放了，现在只会一基本功，稍稍难一些就不行了。”

“嗯？有。”向苒翻找书包递给她。

站到窗边，堆积的云层忽然散开，雨后灿烂的日光穿透玻璃撒来，金属笛反几颗动的光斑，闪烁着、晃动着、像是碎掉的星星。

到了来年，她们便认识十年了。

自习室外的窗台上养着几盆，蝴蝶停在上面，向苒轻手轻脚推开窗，想将蝴蝶引来，然而蝴蝶并不听她的。

窗外日光逐渐灼，从窗扑来，像是夏天。

她小声回应，扭四看了看，从架上取一指挥，又翻一节绳，向苒还趴在窗边看，她跑来问：“有纸巾吗？”

正说着，窗外有蝴蝶飞过，向苒追着看，小孩一样兴奋起来：“你看，好漂亮的蝴蝶。”

完，向苒放胳膊不好意思地解释着：“好久不了，错好几个音。”

十年过去，她们总算成为朋友，然后呢？再十年之后呢？她们会是陌生人，还是依旧可以问候的普通朋友。

江语乔挥动手臂一步一步靠近，蝴蝶追着她的脚步在向苒边盘旋，曲毕，向苒停来，蝴蝶也停来，落在她的笛上。

“很好听，非常好听，你现在还在学吗？”

一晃，中已经结束了，大学似乎伸伸手，也能到尽。

江语乔也靠近些，算来，她有好些年没见过蝴蝶了。

她举起手，起一首曲。

那时她们多大？原礼中学最后的夏天，她在乐方队笛，她在彩带方队健，健每天午休都要去场排练，向苒在探，便能看见江语乔的发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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