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,祐嘉也知,天信的况并不乐观,即使救治及时,他能否熬过这个夜晚,依然是一个未知数。
「大夫,天信他还有多少希望?」祐嘉轻声问正在营帐忙碌的大夫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大夫了额的汗,神凝重:「他的伤势很重,虽然外伤已经理,但伤不容乐观。如果他能在天亮前醒过来,或许还有机会。否则……」
祐嘉,心沉重。他不想让牧瑄听到这样的话,但事实却无法改变。这一夜对天信和牧瑄来说,将会是生死攸关的考验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夜越来越,寒意也越来越重。牧瑄始终不肯离开天信的边,她的双已经布满血丝,因为疲惫变得沉重,但她迫自己保持清醒,丝毫不肯松手。
「天信……」她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,声音中满是哀求和痛苦,「我求你……醒过来……」
天信依然一动不动,仿佛沉睡在一个不见底的梦境里,无法听到外界的一切。牧瑄的心越来越沉重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无尽的折磨,她无法想像如果天信再也不醒来,自己该如何面对。
泪再次不自觉地落,牧瑄低声泣起来,她的肩膀微微颤抖,心中的绝望像海浪一样席捲而来。她的手颤抖着,轻轻抚摸着天信的脸颊,觉到他冰冷的肌肤,心更加痛苦。
「你不是说过要回来的吗……你不是答应过我,要再一起逛街的吗……」她的声音因哭泣而颤抖,语气中充满了无助,「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……你不能这样丢我啊……」
她的泪滴落在天信的脸上,了他苍白的脸庞。天信依然毫无动静,仿佛彻底陷了沉睡。
「如果……如果你不醒过来,我该怎么办……」牧瑄的声音越来越轻,几乎变成了低语,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哽咽。
夜渐渐过去,天边开始泛起一丝鱼肚白,寒冷的晨风轻轻营帐,让牧瑄微微一颤。她已经快到极限了,因为疲惫和寒冷而僵,手上的伤也疼痛不已,但她依然不肯放手,持着陪伴天信。
就在这时,天信的手忽然微微动了一。
牧瑄心猛地一震,连忙抬起来,看向天信的脸。她的心加速,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:「天信?」
天信的微微颤动,随后,他缓缓睁开了睛。那双睛依旧带着虚弱和疲惫,但他确实醒来了。
牧瑄的泪再次夺眶而,她握住天信的手,声音颤抖:「你醒了……你终于醒了……」
天信的目光有些模糊,但当他看清楚牧瑄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时,他的嘴角勉牵动了一丝微笑:「牧瑄……」
「别说话,」牧瑄轻轻捂住他的嘴,中满是心疼和喜悦,「你好好休息……你终于活过来了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