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拖着病演的后果就是,今天一谢幕,他便浑发抖,直接倒在了后台休息室。
她将手机挪开,再次确认了一遍来电显示联系人,确实是时奕无疑,方才回答:“是我,请问您是?”
听筒里传来一个略显陌生的声音:“您好,请问是许医生吗?”
他没说的是,时奕给许远汀的备注是“a许医生”,而且在他失去意识前,隐隐约约说了一个“许”字。
时奕另起一题:“你怎么回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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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医者仁心,虽说她是个心理医生,时奕也不算她真正意义上的病人。但……他刚遭受至亲离世的重大打击,整个人又带病负荷工作两小时之久,在棠城这样一个不算故乡的城市,难免倍凄凉。
于是两人在剧院门挥手别,分扬镳。
幸好后来一切都在向好发展,不过那都是后话了。
“他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,哪想到这么严重,发烧39度多,隔着厚厚的妆面都能看脸上没有血!”
作为多年同事,他一瞬间什么都懂了,也甘愿为这位亲师弟一次助攻。
原来时奕8号因发烧挂,才缺席了棠城首演。9号,也就是昨天,他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,决定登台。
张越解释:“我们其他演职人员要一起去庆祝,今晚估计得通宵,但时奕这个状态,离了人恐怕不行。刚巧他的联系人备注里有一个‘许医生’,我就想着打过来碰碰运气,没想到是你。”
那边松了一气,似乎是认了她的声音,再次开,语气也不那么端着了:“我是张越,时奕的同事。话短说吧,您现在有空来接一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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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远汀,由衷夸赞:“他气质真好。”
很久以后,许远汀才知,原来那时的时奕尚且受到“私生”困扰,为了不给她带来麻烦,他只能选择踽踽独行,不与她同路。
1月10日,星期五,《雁引月来》在棠城的最后一场。
许远汀本不再关注这事,奈何晚上十左右,正是演结束时分,时奕突然来电。
可能搞艺术的,气质都与旁人不同吧,要么有生命力,要么忧郁,不一定有尖的貌,却一定有超凡的气质。
她疑惑接起:“喂?”
三言两语中,许远汀理清了事件始末。
“好吧。”许远汀暗自瘪嘴,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她便不必主动提送他了。
“我和张越合租,离剧院很近,与你不顺路。”
“好的,我上到,等我二十分钟。”许远汀一锤定音,披上大衣后,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地门了。
“我开车来的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