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她表略有些不自然地补充,“就是你刚院团那会儿。”
“但,我还是会在允许的基础上,争取多几年的。”他的声音温柔却定,被覆盖在山坡上的雪净化,变得更加悦耳动听。
“你主演?那我可得准备好抢票。”自从他现象级爆火后,每次放票不到一秒钟就售罄。
“那会儿么,”时奕似乎陷了一阵回忆,随后笃定,“其实我幸运的,刚院团就有重要角演,第二年底就开始主演的b角了。”
这就是时奕,是她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,即便历经过苦难挫折,仍葆有纯粹的理想主义的。
许远汀心中一动,忽然问:“你是不是前年才升首席?那之前呢?”
“最近在筹备一新的民族舞剧。”时奕回答。
于是导演不抱希望地来跟他聊天,他了解事件始末后主动遂自荐:“俞老师的片段我向他请教过,如果您相信我的话,我可以一试。”
许远汀自然也瞬间意会,时奕当初的诉求是“和前女友复合”,那他话里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想到这里,许远汀更郁闷了,怎么觉自己被拿了呢?看来还是要脸厚一些啊。
化解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打破沉默,于是许远汀另起一个话题,问:“除了《雁引月来》巡演,你今年还有什么工作安排吗?”
本以为自己扳回一局,没想到又被他撩到了,但他又确实没说任何带有暧昧质的话,自己想要“惩罚”他都师无名。
他在心里默默补充,别说诊费,以后我赚的所有钱都归你。
当然啦,他没说的是,第一年大家都是从群演起的。有次一位饰演角的老师临时有事赶不到现场,导演正着急找不到人上的时候,看到了在练功的他,好巧不巧练的就是那位演员的片段。
可是许医生还没彻底解决我的问题,等彻底解决的那一天,我再一起补上,嗯?”
当时况急,导演只能同意,并在心祈祷只要他不岔就行。没想到现场反响相当不错,且和他有双人舞的两位前辈演员在演结束后都对他赞不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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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奕观察了她的神,怕她瞎猜,又说:“导演这件事我考虑并且期待过很久,毕竟不像话剧和音乐剧工作者,舞剧演员的职业寿命注定短暂,为了尽可能地延舞台生命力,转型导演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怪不得,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,许远汀想起前天在他车上看到的三脚架和几本书,若有所思地。
“不用。”时奕轻笑一声,“我们有家属票,而且这剧我不演。还记得之前在棠城大剧院见过的陈言老师吗?这次他担纲总导演,我是执行导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