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节(3/3)

燃起，她用力地试图从云咎掌心回手，可云咎不放，只轻易地压制了她的动作。

另一只手，甚至能悠然自如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明曜睁睁地看着云咎悠悠然喝了一杯茶，桃睁得圆：“你、你这不是欺负人吗？”

云咎握着她细腕的手指动了动：“我没有欺负你，明曜，是你在欺负我。”

明曜失语般沉了气，简直不可思议：“我还能欺负你？”

“千年前的事，我问过你多次，你都不说。”云咎将茶杯递到她边，地望着她，“可素晖、冥沧，甚至晞都知了。”

“你不是在欺负我，是什么？”

蔓生咒被撤去，云咎松开她的手腕，伸手轻轻抚上明曜的脸颊：“我梦见天降神谕命我置你，也梦见你离开了西崇山。”

“明曜，在那之后呢？你是因为这才去的北冥么？”

云咎捧起她的脸，认真地与她对望：“明曜，我不知从前的我了什么，可若是现在的我，在你离开的那一刻，我一定会拉住你。”

“现在的我，愿意违背天，也愿意与你结契。”

明曜的呼突然滞住了，在北冥的这段日太过安逸，而蔓生咒引发的虽然减轻了一些，也并没有自云咎上完全褪去，因此她松懈了警惕，竟不知从何时起，云咎已想起了这么多。

——千年前，她离开西崇山之前的那些岁月，是她和云咎共渡的最单纯轻松的时光，她因此多他，甚至在无数个斑驳陆离的梦境中都会想起那段日。

因而她在此刻，甚至尚未好云咎回忆起这段记忆的准备，就被这些话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“结、结契？”明曜怔怔地重复了这两个字，意识地摇了摇，“没有了，我现在没有想过了。”

“在那之后的事……也不是太好的事了。”

明曜不知自己到底在怕什么，在回避些什么，她伸手环住了自己的，怔怔：“神君，我……已经没想那么多了。何况现在我们一起在北冥，您也开始放对族的芥了……明曜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
她抬望向云咎，琥珀的睛如一泊蒙雾的泉，她想起现在的一切，在这些话之后，才恍然意识到如今所有的事，已是她能够预想到的最好的状态了。

冥沧没有灰飞烟灭，魂也都安然返回了北冥，素晖待在渊尚算安全，而她的亲族也确实没有受到太大的责难。

她想起天展示在她前的那三个世界。

和那些世界相比，如今的她是何其幸运。

云咎低看着她，密的睫在温柔的神光落了虚虚的影。他执起明曜的手，用指腹抵住她因不安而不自觉搓动的指，尽可能柔和地放缓了声线。

“可是，这次是我不甘心。”神明轻声，“不是千年前的我，还是如今的我，都不甘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