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明或许都是孤独的,居九天之上的凤凰也是如此。他从小被天陪伴着大,将祂当了无话不谈的朋友,甚至是父神。
直到有一天,九天十境雷电加,骤雨如瀑。年幼的凤凰从未见过这景象,害怕地呼唤着天,祈求祂的陪伴。
煜初对权柄和神力不兴趣,可他很是希望有人能一生陪伴他,哪怕对方只是天虚无缥缈的声音。
“我带着那一神力返回九天后,天非常愤怒,愤怒得几乎丧失理智。那是祂第一次降雷劫罚我,祂说我悖逆了祂。”煜初神平静地讲述着那一段过去,仿佛在诉说着旁人的故事。
明曜微微眯起,目光变得有些锐利,而煜初在她的凝视之,却仍然保持着最初平和的姿态:“明曜,它已经属于你了。不是将它束之阁,还是用于何,都是你的自由。它的存在,只不过是给了你一个选择罢了。”
明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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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曜抬起,眸中闪过些许定的冷意:“既然如此,神君何不将前因后果同我尽数说明?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?”
从小,在凤凰尚未涅槃之前,他就会将所有预见的未来告知于天——哪个神族即将飞升正升,哪一疆域又将诞生新的神祇……
她顿了顿:“是因为……天?”
明曜被这段话绕得转向,可心的不安却逐渐增多,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对父亲心怀警惕的原因——煜初也是神族之人,甚至也可能是天曾经的心腹之一,她并不敢确定,父亲如今的立场究竟属于哪边。
就好像,他看似给了她一个选择,却早已预知到她会迈哪一步。
祂终于现了,语气却前所未有地沉冷,他第一次告诉凤凰,这是神祇陨落的天象。
“所以您的意思是,和云咎结契之后,我与神明共享永寿——这也就意味着,我便不再有可能获得涅槃的机缘,获得全的力量?”明曜认真地思索了片刻,“而您给我这把匕首,是认为我之后会后悔。会用这把刀……斩断我和云咎的婚契?或是……自我了结?”
煜初摇了摇:“凤凰有涅槃重生之能,只有受到天火炼化,才能真正获得全神力。我本相真正是凤凰,你是我的女儿,自然也有这能力。”
他义无反顾地投人间历劫。
煜初温和地看着明曜:“是的,这是比涅槃重生更难得的机缘。”
明曜了一脸洗耳恭听的神。
从你的心意。若哪天你愿意拿回自己的力量,它可以最大程度地帮到你。”
“你比我想象中更快地意识到了这,”直到此刻,煜初脸上才了一讶然而欣的神,“没错,明曜。我预知到你之后一定会用到它。”
当时他并不知这些预言会带来什么,因为彼时的他还孱弱,尚算不上一把天瞧得上的刀。
凤凰与其他神族不一样,煜初又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,因此就连天都未曾察觉到他的不同。
他是神族第二任执法神,因为这特殊的能力和战力,成为了天手中的一把刀、一面镜。
“原本,你有两次机会可以涅槃。一次是千年前被天追杀,落北冥之后;另外一次,便是这次招魂反噬的契机。”煜初声调平静,神也没有半变化,仿佛早就料到着两次机缘的错失,因此也并不遗憾。
“拿回自己的力量……和与云咎成婚,难有什么关系吗?”明曜字斟句酌地,“我只知,招魂之后,我遭受反噬,只有与神明结契,才能恢复健康。”
煜初是上古凤凰,天生神火,可焚尽万。其双眸堪破过去未来,可回溯光、预见未来。
煜初沉默了一瞬:“这是个很的故事。”
明曜缓缓:“我预知的能力,也是从您这里继承的?”
“可是……你看起来很笃定。”明曜注视着前这个外表年岁与云咎也相差无几的男人,于电光石火之间,意识到他的平静和悲伤似乎都有迹可循。
“这两次……是冥沧和云咎救了我。”明曜轻声,“那样的况,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吾的执法神死了。”天说,“小凤凰,你去历劫吧,历劫回来,吾封你神族至的权柄和神力,吾将一生陪伴着你。”
其他神族在人间历劫死之后,要么回归神族受封正神,要么回转世再次历练。
只有煜初,在人间死之后,直接涅槃,获得了连天都始料未及的大神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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