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如今,一切或许说开了更好,明曜扯衣袖,朝云咎笑了笑,两个人挨在榻上,像是随意谈天的好友。
明曜问:“你和……这个世界的我,发生过什么?”
此此景,好似有过于荒诞了,明曜压着上扬的嘴角,云咎也有些不自在地回避了这个话题:“在你那个世界……你在我和北冥之间,选了谁?”
明曜微微一怔,想起云咎在渊峡谷中向她承诺的誓言,轻声:“事实上……我没有这个选择。”
她望向这个世界的云咎,眉俱弯:“在我的那个世界中,你和北冥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——你我一起选择了北冥。”
云咎望着少女温柔明亮的双,那个瞬间,似乎听到自己的某片灵魂开始燃烧。
他的意识逐渐空白,中却仍不受控地继续与明曜对话:“也就是说,在那个世界,族被赦免了?你是怎么的?”
明曜平静地摇了摇:“族无罪,不需要被赦免、被宽恕。”
云咎皱起眉,魂魄的灼更加烈,他起榻,冷然望着明曜:“荒唐至极。”
明曜微怔,目光有些难过:“在我的世界,你能和族共,也察觉了天的私心与谋,你选择站在孱弱却正确的阵营……这或许就是两个世界最大的不同。”
云咎定住,足像是生了,他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大火中叫嚣着“多跟她说说话”“她说的才是对的”,可不过须臾,那毁天灭地般的烈焰便瞬间吞噬了那些声音。
云咎扯了扯嘴角,伸手拉着明曜的衣襟,将其拖到自己前,音冰冷幽:“可你现在,在我的世界。”
明曜瞳孔一缩,几乎从云咎的眸中看到天难以名状的影,她倒了一冷气,脑海中再次回开素晖的那句“在玄霜境中,他成为了天的一分”。
明曜几乎是意识地推开了云咎,那动作太重,像是急于躲开某污秽之,致使云咎都被推得后退了半步。
云咎看着前的少女缩在榻旁,凝着陌生而警惕的目光打量自己,心中酸涩,想要安抚些什么,却不受控制地伏来。
他手指一动,像是被什么东西控着……一瞬,床榻之,一截细带刺的木枝落到了他的掌心。
云咎嗅到其上鲜血的气息,眸光一凝,握着那枝条,轻轻抵住明曜的。
他对上她颤抖的双眸,底笑意冷淡:“在我的世界,知害怕,知臣服,才是对的。”
明曜死死凝着云咎的双眸,睁睁看着他指尖燃起神火,将木枝烧得一二净。他转就走,那背影极孤凉、极森冷,与云咎惯常的气质大相径。
明曜半跪在榻上,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,忽然大喊:“云咎!快想起来!你被祂控制了!你被天控……”
寝大门轰然大开,云咎的背影乍然消散。明曜双目圆睁,不可思议地僵在榻上,全然无法动弹!
门外的天,在须臾间由暗转明、日升月落,仿佛刹那之间,便蹉跎了无数个四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