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手寄来的信,告诉他们张失踪一事。
像是看了顾甚微所想,韩时宴又补充,“姜太师同张倒是有几分私。”
“再说李太保,他名叫李蕴安,江南大族。李家世代书香,苏州世皆向往的雅集书院早前是李家的族学,家中族人门生,榜榜皆有人中。”
“且中之后,多半都外放江南,反哺乡土。如今李太保年纪大了,不多久便要告老了。他的李亭如今乃是小皇的老师。”
“李太保年轻之时亦是锋利之人,不过最近一直都在和稀泥,想来是为升迁铺路了。”
韩时宴御史台,对这朝中大臣不说事无细了如指掌,这些明面上的事却是无不知晓。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那幕后之人乃是苏州人士?所以税银案,还有那夏知县的事都集中发生在苏州!”
韩时宴说着,不等顾甚微回答,又补充了一句,“若说江南人士,王御史夫人乃是江南豪商独女。”
“不过她倒不是苏州人士,而是扬州人。”
顾甚微一沉默了。
不是!她还打算从那坑中来,一飞冲天直接排除其他嫌疑人,直接便能知晓那幕后之人是谁!
如今这般形,她总不能左手抓着姜太师,右手提着李太保,然后一只脚还勾着王御史夫人的说“女人你给我说实话”……
咳咳,顾甚微有些丧气的捂住。
却是突然觉得上一动,韩时宴的大手落在了她的上。
“你上有些碎泥,我帮你掸掉。”
韩时宴的目光格外的认真,温柔地看着她的发,顾甚微突然有些庆幸,他不是这般看着她的睛。
“我说到底我们什么时候能够上去呢?”
老仵作的话突兀的打断了这有些凝滞的气氛,顾甚微赶忙扭,走到了那青石板边,冲着喊,“需要帮忙吗?”
“不用不用,我这就带他们上来。”
观的声音从地底传来,他无奈地摇了摇,他愿意为公当一不会打扰的尸。
可架不住这里还有不想死的人。
顾甚微听着地响动,往后退了一步,观便左肩上扛着荆厉,右手揽着拧着大包小包的老仵作,从暗室当中飞了起来。
老仵作一落地,观便将荆厉调整了位置,背在了自己背上。
“我现在送你们回桑巷找林毒婆解毒。”
韩时宴说着,扶住了顾甚微示意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