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心无比的酸涩,像是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幸亏顾甚微只看了他一,就又转过去了。
他还是那般静静地躺着,因为发烧的缘故,额上鼻尖上都冒了密密麻麻的汗珠,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,像是了一个什么妙的梦。
韩时宴瞧着,终于不再憋着,坐在床榻上轻笑声,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指上,在那上还缠着先前他在桂树上摘来的那发。
可他使了百般力气,都急了一汗珠,却还是压不住翘起的嘴角!
她想着,红着耳赶转过来,继续盯着桌面上的账册瞧。
他家公当真是越来越癫,已经病膏肓了。
观一脸惊惧的看着他,举起了自己的双手,“公,我送药回来了。顾大人不在府中,去办事去了。十里收了汤药,还给回礼了一些姜糖,是她自己的。”
所以,韩时宴就看了一遍,便将账册上的所有容全都记了来?
简直……恨不得将韩时宴从床榻上薅起来……
他心中大骇,就朝着门外冲去,结结地喊,“太医太医……”
他余光一瞥,瞧见那窗是开着的,忙走了过去,嘀咕,“窗怎么开了,公不得冷风。”
御史台居然知晓了皇城司不知晓的线索!
他正笑着,就听到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。
观等了半天,没有听到那句“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”,却是等来了韩时宴如沐风的笑意。
这一都不像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女侠!
“桂树有什么好看的,都没有到开的时节,这会儿就是绿油油的叶罢了。上回公还说要掉之后顾亲事喜的梨树呢!”
简直就恐怖!
观脚步一顿,狐疑地看了韩时宴一,见他虽然还是脸红红的,但看上去神了许多,微微松了一气。
这一看却是微微有些发怔,理智全都回了笼。
明明她心中也有他,为什么还要拒绝……
顾甚微想着,摇了摇,她本想着早些离开汴京的……
顾甚微想着,了一气,她缓缓地将那匣关上,没有再看剩余的画。
她不知的是,床榻上的韩时宴闭着睛,努力的憋着,不让自己笑声来!
韩时宴想着,觉屋里一空,仿佛一变得冷冷清清起来。
桃糕上的糖浆都要化了……再不吃就错过味了。
“说是泡喝可以发汗,寒气来。”
韩时宴想着,克制住自己从床上一跃而起,冲上去从后背抱住顾甚微的冲动。
明明她同他一样难过不是么?
那账册如今还在开封府尹王一和手中,她方才可是亲瞧见了韩时宴连顿都没有打,就这样行云般写了来。
他睫轻颤了几,缓缓地睁开睛,果不其然那桌案前空的,顾甚微已经离开了。
“别关,我想要看那棵桂树。”
韩时宴写的是账册。
“我已经检查过了,没有皇城司的趴在床底,公你若是想哭就哭,不会被张记在你的小册上的。”
他想要将埋在她的颈间,问她为什么?
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,这是宋雨,也就是应芙蓉拿来的那一本沧浪山洪氏的密账。
顾甚微脑一嗡,她真是有大病!
顾甚微轻轻叹了一声,她迫自己从那木匣上挪开了视线,朝着韩时宴先前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看了过去。
一涉及到案,顾甚微的心就像是被小猫爪挠了一般,浑难受起来!
韩时宴无奈的收敛了笑意,“观,我没事。”
“你该不会该不会”……观说着,语气定了几分,“你该不会烧坏了脑吧!”
那可是账册,不是四书五经,也不是什么话本,而是无数串乍一看去毫无关联的数字。
她怕自己再看去,就舍不得离开汴京了。
这账册昨天夜里宋雨方才临时拿来,韩时宴就在公堂上看了那么一小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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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韩时宴为什么要将那这账册默写来呢?莫不是他发现了这账册中有什么旁的问题?
第一凶剑的本事,能不能打得过孟婆,她不想喝那一碗孟婆汤。
所以,顾甚微忍不住扭朝着床榻上的韩时宴看了过去。
观说着,脸上犹疑不定地说,“公,被人拒婚通常都是哭的,没有人会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