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那观说着,两只袖往上一,他拍了拍肩膀上搭着的一块布,在空中转了转,像是樊楼里玩杂耍甩飞饼的小二哥。
顾甚微瞧着他那大开大合里胡哨的架势,心中有了不好的预。
果不其然,只见那一秒钟那白布上了韩时宴的脑袋,观的双手抡得飞起,活脱脱的像是在面团。
韩时宴发上的被甩了来,冰凉的直接甩到了顾甚微的手背上。
顾甚微瞧着嘴角了,“韩御史的脑浆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你甩净么?观若是开家面铺,那说不得要成汴京第一飞饼王。”
她说着,将手中的姜汤放到了韩时宴旁边的小桌上。
观停了手,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,“平日里在府中,都是老嬷嬷帮忙的。我自己个都这般的,要不就直接甩脑袋,甩上半个时辰,发也就了……”
任由观搓扁圆,看上去可怜兮兮的韩时宴听到这话一僵。
戏过了啊!
谁他娘的能够甩上半个时辰的脑袋,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你信吗?
若是有这本事,夏日炎炎的时候,官家边要什么慢悠悠的摇扇人,直接在你上绑八个扇,让你不停的甩好了!风还大!
他朝着顾甚微看了过去,却见她明显已经看了端倪,清了清嗓,对着观,“不用了,已经可以了。你且先将脏衣衫收去车里。”
顾甚微无语地看着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,又看着他还滴着的发梢,没好气地叹了一声。
随即拿起观放在一旁的布,扔到了韩时宴的上。
然后走到他的后,动作并不轻柔的了起来,“韩御史来什么?”
顾甚微可并没有认为韩时宴是特意来她家中沐浴,耍赖让她帮忙发的,毕竟她将他摔去,这是本没有办法预料的事。
她不知晓,白布底的韩时宴这会儿耳红得简直可以滴血来。
“不是说好了要去看那宅院的么?同人约好了总不得改期。我瞧着你这宅院也住不了。王家如今平反,小景可以光明正大的考科举,该是有自己的书房,再请一个好的夫了。”
“陶然获罪,他那宅院要被没收,我会向官家请旨,让那宅重新还回来。只不过不是一两日的功夫。”
见韩时宴说的都是正事,顾甚微那一丝丝别扭瞬间消散了去,认真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