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想要他铲除异己的时候,让他最肮脏最锋利的剑。
等到用不着他了,又开始嫌弃这把剑太过骇人。天底哪里有这般没有理的理。
“太师同我说这些,无非是想要通过我,让顾甚微来当钳制张的锁。”
“就像是你利用李铭方来钳制顾甚微一样。”
“太师怎么不同韩某说,张斩杀兄,本来就是你们因为忌惮提前给他上的锁?若非如此,你们今日又这般义正言辞的找到攻讦他的呢?”
他不喜党争,不喜权,不代表他不会不懂,他只是志不在此。
第422章 魏命发达了
“你为何忌惮于他?”
“张未上族谱并非赵姓,如此为何,太师不是再清楚不过么?既然如此,为何还要忌惮他?”
天人皆知张是个貌又凶残的宦官。
没有人会这般宣扬自己,更没有人会扒掉皇城使的衣衫验看,是以这“人尽皆知”又岂能不是有心人的文章?这般想着,韩时宴都要对那位表兄兼舅兄说上一句,真惨!
命运好似对他格外的不公平,这汴京城从来都不是他的家乡,不过是个虎狼窝罢了。
姜太师只觉得自己再一次被韩时宴给看穿了。
他抓着那监牢的木栅栏,苦笑声。
“若我儿有韩御史的十分之一,该有多好。”
“世人皆韩敬彦有治世之才,日后可为国相。可如今看来,韩御史尤胜之。”
“你叫老夫如何不忌惮他?赵氏阖族都是手无缚之力的文人,而张却是顾右年的徒弟!顾甚微十三岁便可以一当百,张于我大雍皇族那便是群羊当中生了猛虎!兔上盘旋着雄鹰……”
“麻绳只能束住游蛇,又如何可捆住参天蟒?”
“他砍翻皇族有如切瓜,你叫老夫如何不忌惮?”
韩时宴默然。
他想了想他那朝着他扔一个茶盏要三的舅父,再想了想那个瞧见他吓得抱住亲娘脚不敢探的未来太表弟……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懂了姜太师的焦虑。
“太师派李畅行刺官家的时候,就没有想过自己才是虎豹财狼么?”
小老儿当真是宽于律己,严以待人。
“您当然没有想过,即便谋逆了,你也认为自己是忠君民的贤臣。始皇帝统一了度量衡,太师量人与量己,怎地还用不同的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