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地狼藉的话......”“当然愿意。”
于是等她安顿好莫惊回来,院已经被他收拾得纤尘不染。
拂月宗前宗主的审没得说,即使是秋末冬初,院中仍然开着许多。应落逢就站在架,看缸里的鱼。
闻丹歌凑过去打了声招呼,发现他看的是蟠龙,一时语。好巧不巧,应落逢就对这个兴趣:“鹿角、鹰爪、鱼鳞,闻姑娘,你这鱼缸里养的是什么啊?”
闻丹歌:“......是蟠龙。”
“龙?”果不其然,应落逢被她的话吓了一,接着愈发不解,“龙不是祥瑞吗?庇佑万民。为什么它瞧着,十分讨厌我?”
当然是因为你吃了他老婆啊......可恶为什么连一条龙都有伴侣!
话自然不能就这样告诉他,闻丹歌斟酌字句,:“其实它不是讨厌你,它是讨厌我。你跟我走得近了,它就、它就恨屋及乌了。”
“噗嗤”应落逢忽然展颜,底笑意分明。那笑在夜幕中十分耀,要闻丹歌形容的话,大概和她二百岁生辰时放的百金一束的焰火一样好看。
他:“为什么要恨你呢?闻姑娘分明是世上好的人。”
闻丹歌人生第一次收到这么的评价,受若惊:“并没有......其实怎么说呢,大概这世上还是恨我的人比较多吧。”
过去漫的时光里,她曾经不清楚自己的定位、不明白自己活着到底要追求什么。因为失去父母前辈的指引,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在世间摸索,走过的弯路比许多人的一生都要。
说她年少轻狂也好、说她善恶不分也罢,她的确有过一段浑噩的往事,甚至因此困惑不断,被刃毒抓住纠缠不清。
后来的某一天,她看着街上平静的万家炊烟幡然醒悟,朦胧地产生了“找个人成亲过普通人的生活”的想法。固然寻找“星人”解毒是当务之急,但那时她心底对所谓“寻常夫妻”还是抱有期待的吧。
三餐四季,柴米油盐。听起来和“镇”毫无关系的词汇,却对她有着致命引。
见到应礼的第一,她就知自己的希望会落空。他就不是一个甘于脱离权力中心、平淡度日的人。他要野心,要权力,要宗主之位,她都能给他,也愿意给他。但或许是一开始就失望过,“相”在他们之间彻底成为不可能。
所以她不得不庆幸,应礼不是“星人”,她的失望源于一场稽的错认。
那么应落逢呢?他会愿意和她......成亲吗?她并不期待彼此“相”,刃毒并非一次就能除,需要“星人”和“镇”不断磨合。是以从理智上来讲,她有理由追求他、直到他愿意成婚。她知应落逢心思柔,若是她恳求,他多半会答应。可是这样对他公平吗?他好不容易脱离了方寸宗拥有自由,本该趁着大好光去追逐自己的人生,而不该被她的私困在边,一只金玉笼里的鸟儿。
闻丹歌摇摇,企图让脑冷静来。刚才她被莫惊哄着也喝了几杯,现在脑袋里昏昏沉沉一团麻,什么七八糟的念都有。
“闻姑娘?闻姑娘?你还好吗?”应落逢见连喊她数声都无反应,不由担心。可他才犹豫着将手搭在她臂上想将人搀回屋里,先一步被人握手。
他一怔,低看着叠的两只手,掌心被她的剑茧磨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