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说越没边,应落逢脸得不行,却还要转过小声为闻丹歌辩解:“她才不会无缘无故砍人。”
应落逢并非没有见过世间险恶的菟丝,远的譬如前世,近的譬如方寸宗。只是他没想到,自己一心先要逃的生天,居然落到走几步就会遭遇打劫的地步。
其他人只当她失去打听澹洲况的,并未异议。书绪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尹叙白这里跑,一听唯一的战力要抛他们,第一个不答应:“不成!你走了,二公的安危谁来保证?”
“江湖规矩?”应落逢一惊,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么残暴的江湖规矩。闻丹歌同他解释:“仙盟是不过来的,于是就有各各样的江湖规矩。譬如我们被打劫,如果敌不过,就只能自认倒霉。无论丢财还是曝尸荒野,都没人。”
此行他是雇主,这东西当然要给他过目。
尹叙白冷笑:“答应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?怕不是瞧着我们人单力薄,十个人对我们绰绰有余,这才想分一杯羹吧。”
起初,尹叙白还没听清他声如蚊蚋说了什么。待他反应过来,结界都拦不住他的笑声:“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,这回、这回我信了。不是你拿她,是她拿你!”
她:“查清楚了,一伙山匪勾结了客栈老板,打听到我们的房门号,准备用迷药迷我们盗走财。”
借着窗里的倒影,他看到脸红成云霞的,自己。
这年,匪徒都不好。
闻丹歌抱剑:“阵仗确实大。澹洲最近不太平吗?”他们这边五个人,看着能打的就她一个,对面却足足派了十个人,不可谓不算“杀用刀”。
她凭本事赚来的钱,他有些拿不准,看向一旁剑的人。闻丹歌接受到他的目光,看型本想拒绝,不知回忆起什么,临时改了:
尹叙白一颗也没收,却递给了应落逢:“若不是闻女郎手相救,我们恐怕凶多吉少,这是你们应该得的报酬。”
尹叙白摇:“我不曾来过澹洲......若是澹洲路险,我们还是绕吧。”反正绕澹洲也只是权宜之计,如今有闻丹歌同行,不必多此一举。
尹叙白显然比应落逢有经验,面不改地打开芥袋数了数,挑眉:“十个人?动静还不小。”接着不免慨,“还好有您护卫,不然我这小财,还要几条命,都要搭去了。”
闻丹歌没说话,剑尖一挑,将装着贼人二十手指的芥袋挂在客栈牌匾。原本正要往客栈来的几人脚步登时一顿,面面相觑后退回原地,纷纷另寻他。
客栈老板哭丧着一张脸,姗姗来迟:“您几位放心,小的绝不敢再犯。求您把那东西卸了,小人还要开门生意。”
,尹叙白笑声:“怎么你这个成了亲的,比我这个没过门的脸还要薄?你不想说就不说罢,别生气呀。回被闻女郎瞧见了,还以为我怎么你了,我可禁不住她那一剑。”
明天在路上饭,都不用符纸生火了。
那边尹叙白三言两语,就把条件谈好——他们还要在这里留一日,这一日若无异样,他们走时自会把芥袋取走。此外,客栈老板还赔了许多灵石。应落逢虽没有修为,却也能觉到灵石上转的华光,再结合客栈老板疼的表,该是最上品的灵石。
“他们运气不好,遇上我,也就断两个手指。以后人们见了着,就会知他们曾经打劫不成,心里也能有个底。”解释完,闻丹歌犹豫一会,没有把装着劫匪血淋淋手指的芥袋由他转尹叙白,而是自己亲手到尹叙白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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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丹歌“啊”了一声,:“江湖规矩,断二指。”
她了然,:“可以,你们留在这,明早我去澹洲打听一。”
她怔了怔,看向一旁的应落逢。他凑到她耳边,把尹叙白的话转述一遍。
闻丹歌敲了敲门,喊了声“是我”。尹叙白这才停止狂笑,清了清嗓重新恢复端庄:“来罢。”只是余光还落在应落逢上,带了几分戏谑。应落逢全当没看见,迎了上去:“怎么样?”
见财起意,并不是很难判断的案。应落逢,又问:“贼人怎么理?最近的门派辖离这也有数十里地,难要你押送过去吗?”
愈响的笑声中,应落逢不得不伸手去捂耳朵,可手掌才落在耳边,就到一阵灼。
老板闻言,“噗通”一声给他跪,“哐哐”磕。应落逢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,退了半步掩在闻丹歌后。闻丹歌教他:“不要对这人心,在我们之前一定有人遇害。”
好在闻丹歌及时来敲门,他得以气。不然......他又瞟了倒影,垂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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