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了。可看着戏台上不断变幻的场景,她方惊觉,原来这段记忆一直刻骨铭心。
她只是像往常一样逃了祝女君的课,偷溜到山脚的溪边练剑。期间阿娘发来好几联络符促,她既怕又勇,生生拖到夜幕降临,才慢吞吞回到山上。
却发现,缥缈山死寂得像一片坟场。
“阿娘?阿爹?”傀儡小人慌慌张张地推开自己家的门,奔走呼喊。明明前一秒还在想编个怎样的借才能少挨打,一刻却恨不能阿娘立刻剑狠狠揍她一顿。
但事与愿违,无论她如何呼喊,始终没有回音。
不仅如此,以往到了夜晚就会聚集起来练剑比招的族人们,今晚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她一个个敲门喊过去,全如石沉大海。
“闻鸢前辈!”“孟老先生!”“阿娘!”“阿爹!”
傀儡小人麻木地敲着门,从开的山,到北风萧萧的山脚。她像是突然被整个世界抛弃,雪地里伶仃的一只落单幼雁。
喊累了,就坐在山脚等。她固执地以为,肯定是族人们去讨伐什么难缠的妖兽,或者突然掉某个秘境里了。
可她等啊等,等到日月转数次,等到落在肩上的秋叶变成白雪,等到祝女君忍不住把她带回家,她还是没有等到族人。
祝女君告诉她,那天七星异常,缥缈山生了变故。
能是什么变故呢?
傀儡人抬只能看到回廊,年幼的闻丹歌抬,却在夜空里看到了崭新的星星。
原来“镇”也会变成“星星”。
闻丹歌讲完了,戏台上的傀儡人却还在演戏。应落逢蹙了蹙眉,看向虽不发一语、表却十分奇怪的巫魏。
察觉到他的视线,巫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嘘,你不想知,为什么只有她活来了吗?”
“如果天要带走所有镇,为什么偏偏留她?”
帷幕重新拉开时,前的景象让他瞳孔猛地一缩。
无尽的黑暗,却于这片黑中生一红。接着,那红从中绽开,放大再放大无限扩散,直到占据全的视野。
红得刺。
这片红之,所有颜都褪去,只有一个摇摇晃晃的,模糊的黑影。那黑影的样很熟,像是......应落逢看着边的闻丹歌,第一次,听到她了吐息。
灼目的红似乎淡了一些,能够看清正中一个、不,两个颤抖的人影。
他们是谁?
黑影招手,迎魁应声而至。接着,一步一步近,直到剑尖指向,那一对颤抖的人影。
一直沉默放映的戏终于有了声音,是一女孩的泣音:“不要......杀我们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