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落逢又问了他的时辰,苏爷爷仔细回想一番,:“约莫是丑时三刻快寅时的时候?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觉,穿一红裙披散发地跑来,得亏遇到的是我没被她吓着,要是换个年轻一的,保不齐就吓昏过去。”
忽然,苏爷爷猛敲了一烟杆,激动:“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!还撞到我了,我的腰就是给她撞疼的!”
应落逢哪敢真的留来吃完饭?二老生活本来就够艰难,他还是来添麻烦的,立刻:“爷爷还没醒吗?睡这么久对不太好。”
苏爷爷:“当的。那时差不多二更天吧,火势还大着嘞,一要灭的迹象都无,也不知是什么火。”
老爷年近六旬,骨还算朗,就是前几天开始,总觉得腰疼。应落逢给他开了一剂祛的药,他服用以后果然好了许多。说起来霓裳坊最近好些人气,不是腰疼就是疼胳膊疼,应落逢带的药都快供不应求了。
苏婆:“睡了一上午了,你若是找他有事,我这就把他叫起来。”
苏婆问:“小鹤医师要找人?”
应落逢忙制止她:“不用不用!左右我无事,就在这陪您说说话,顺便等他老人家起来。”
苏婆也在他那里开过药,一见是他立刻眉开笑:“聆小医师来了?快请!”
苏婆惋惜:“唉,既然跑来又作甚回去呢?”
他提了两壶好酒并一挂上好的酒敲响了打更人的门。打更人昼伏夜,此时正在酣睡,给他开门的是打更人妻,苏婆。
苏爷爷于是给他描述了大火当晚自己遇见的事。大概是三更天的时候,六扇门和清影派的人终于控制了火势,他也就敢壮着胆靠近凑个闹。原本耸致的歌楼顷刻化为焦土,许多人连全尸都没有就灰飞烟灭了。他好多年没有见过这阵仗,看了会闹就往别打更去了。路过一条巷的时候,迎面撞上来一个红衣服的女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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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落逢面有些窘迫,忙摆手纠正:“算不得什么医师,婆婆唤我小鹤就是。”
“那衣裳,倒还真是歌楼的样式。他们家我路过很多回,一定不会记错。”
应落逢瞳孔骤然一缩,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您有留意到差不多三更天的时候,霓裳坊附近有一个姑娘吗?大概这么,穿一红的衣裳,十五六岁的模样。”他比划了一失踪歌女的样貌,苏爷爷吧咂嘴,陷沉思。
应落逢:“之前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妹妹,大火时明明跑来了,这两天却找不着人。家里人说当晚返回去找东西就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“唉,要是有那个钱的话哪能不准备?”苏婆叹了气,,“你也知,我们俩个没什么大的项,就靠老打打更、我给人家洗衣服过活。如今天气冷了,我也不大去洗那个冻手的衣服,家里就只有老一个。可偏偏上压了他两个月的工钱没发了,他又不好意思开去要,就怕惹了哪位大爷不兴,这个差事也没了。”说着说着,苏婆脸上愁云惨淡,想起他是客人又堆一个笑:“瞧我,和你说这些什么。小鹤平时有什么忌的?或者喜吃什么?婆婆给你。”
“怎么不算医师呢?简直是神医!回我就叫我家老买一面‘妙手回’的锦旗给你支上去!我这啊,一到雨天就疼。那天您给开了一帖药膏,我敷上去,居然好了!”苏婆一边说着,一边倒了杯茶给他。茶杯是瓷的,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豁,却看的来是这个屋里最面的一样。应落逢了声谢,抿喝完一,问:“苏爷爷呢?还睡着?”
苏婆于是要张罗着去邻居家借两把柴来烧火,给他晚饭吃。应落逢说不用,掏之前闻丹歌给他的一把炎符,一面烧火一面问:“今个冬天冷,您二老没有准备多余的柴火吗?”
见着自己老伴扯大话的病又犯了,苏婆觉制
因为他是医师,苏婆对他的话信不疑,闻言连忙赶回屋推醒了苏爷爷。
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绪,比如那些找他看病的人中,就有一位打更人。
见天不早,他开门见山:“苏爷爷,几日前,就是歌楼大火的那日,您还当值吗?”
那女娃连声歉也没有,低着一言不发走了,发的垂到地,怪渗人的。妖都什么妖都有,苏爷爷只当又是一个失心疯的,也就没多留意。现在想想......
虽说聆鹤在霓裳坊有些人脉手段,但他终究基浅,且投靠的两位主公先后倒台,他说要查,确实有些无从手。
应落逢默默低。闻丹歌放的火,他什么都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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