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样?”聂竹明见应落逢眉蹙一言不发,一颗心悬起。应落逢缓缓摇,一脸严肃地问:“最近几日,你可有半夜去?”
他没有直接问大火那日去没去歌楼,生怕打草惊蛇。
果然,聂竹明瞳孔猛缩,大惊失:“我的病和这个有关系吗?”
应落逢看他表就知自己猜对了,清了清嗓正:“那场大火太惨烈,无数冤魂徘徊在霓裳坊附近,久久不得回,便借着三更天的气找上间的人。”
“坊里许多人都在那场火后得了症,最严重的一个第二天便去世了。”其实去世的那个老人与症并没有系,但这不妨碍应落逢用来唬人。
他说得振振有词,吻严肃得仿佛那些冤魂立刻要夺舍一般。聂竹明此时已经七魄丢了三魄,战战兢兢地问:“小鹤医师可有解法?”
应落逢:“我认识一位得人,或许能治你的病。”说罢,当着他的面碎了联络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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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并不是小的不给您面,实在是,实在是对方吃官家饭,我们这些人行不够,不敢凑到官爷面前。”保永赔笑,闻丹歌不和他扯这些弯弯绕绕,手中迎魁又近一寸:“说还是不说?”
保永面一苦,耸拉着一只半的耳朵:“和您说了又有什么法?您还能上六扇门讨人去吗?”
又是六扇门。闻丹歌眸光一暗,顺着他的话说去:“有何不可?六扇门再如何,不也和我们一样。既然都吃了一半的地,得了上的好就要认上的规矩,不是么?”
“噗嗤。”保永没忍住笑声,一双狐狸向压了压,压一很的褶。这是闻丹歌第一次认识到,不是所有狐妖和她家落落一样纯良。
这世上大分狐妖都很狡猾。
“护法刚来妖都不久,有些规矩不懂很正常。今个小的就托大一回,给您补补课。六扇门黑白两通吃,那您知为什么连帮主遇上他们,都只能吃个哑亏吗?因为这里是妖皇脚,六扇门是他的鹰犬,只听天命,我们充其量只能算替人家清理垃圾的老鼠、苍蝇。”
“所以护法,您的人惹上六扇门,还是认栽吧。”
妖皇。闻丹歌神一窒,却不是被保永的话吓到,而是想起应落逢的份。她没见过如今妖族皇室,因此不知应落逢的相貌惹不惹。昨天夜里他们去,她让应落逢上兜帽遮住容貌,就是担心遇上六扇门的人被他们认来。可昨天那个捕快应当没有看见他,应落逢的相与妖族皇室像不像也就不得而知。
即使应落逢不说,她也早在知他是狐妖和炉鼎质后不久,猜他的母亲应该是妖族皇室。
因为闻迎前辈的星人,也是一只九尾狐妖。
族被封印时,一个镇遇上了她的狐妖星人。族即将突破封印时,又一个镇遇上了她的狐妖星人。这到底是巧合,还是天的安排?
闻丹歌甩开脑海中的思绪,当务之急是确保落落的安危。她没有耐心继续和保永周旋,足报转要走,保永再一次喊住她:“护法若是一意孤行,小的也不能说什么。只好心提醒一句,千万别空着钱袋去。他们虽然吃着官家饭个,胃可一也不小,尤其是最近。”
闻言,闻丹歌最后瞥了他一,也回了一句忠告:“那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,不是你的东西,永远不会是你的。”语毕全然不顾保永墨般黑的脸,快步走到僻静接了应落逢的联络符,“你现在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