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丹歌微微诧异,她认识族的字是因为,阿娘曾经教过她。落落为什么会识得?难前世他落的那境地的时候,依旧在竭力寻找方法自救吗?
她刻意不去想他曾经受过的伤害,但那些苦痛总是从他不经意间的动作中来。她知那是一烙印,即使他们都很努力地想让伤痕变淡,但它始终在那里。
不过没关系,消灭不了记忆,可以消灭痛苦的源,闻丹歌承认有时候她的解决方法简单暴,甚至有些俗。但那又有什么关系?用就行。
“雷池堂”附近有一二守卫,见来人是他们,神态自若地打过招呼,俨然一副熟识的模样。应落逢便趁机多问了几句:“这么晚还在执勤?两位大哥辛苦了。”说着十分顺手地递过去两块紫晶。那俩人无奈地耸了耸肩:“这有什么办法,上这么吩咐了,全戒严,我们还能抗旨不尊?行了你们也别光在这里站着,二堂主近来心不好,你说话放尊重,别惹他老人家生气。”另一人有同地:“二堂主怒了,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。”
全戒严......闻丹歌在心底把这几个字来回咀嚼,忽然耳朵动了动。应落逢忙问: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?”
离开煞堂时,闻丹歌顺便留了一片小纸人在那窃听。因为远比不上阿南聪慧,众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耳中传来。闻丹歌一面听一面复述:“两日后...封印彻底...尊上...与仙盟开战。斩杀镇者,为一任尊。”
应落逢默了片刻,手摸到腰间的令牌,问:“那边暂时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吧?”
闻丹歌凝神静静听了片刻,。应落逢吐半气,仔细端详起令牌:“你发现没有?这面的纹和雷池堂牌匾的纹一样,像是族的‘禁’字。而其他屋的牌匾上并没有类似的纹路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...雷池堂里还有需要用到令牌的地方?”她看了外面的守卫,压低声音,“会不会就是二堂主说的老地方?”
应落逢:“你的原是他外甥,去老地方肯定有自己的手段。但我们来得匆忙,没有时间搜寻芥袋,或许他藏在别也未可知。如今这一遭,倒是差错。不过也能理解为何绿发这么轻易就把东西给了你,因为原本你也是自如。”
只是绿发没想到,此时的“他”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“他”。
“要先去里面看看吗?”“为什么不去?来都来了。”
雷池堂,借着微弱的光亮,应落逢看到闻丹歌一路摸索。分明是第一次来这地方,却熟悉得像了缥缈山。忽然,她在碰到书架上的一个瓷瓶后停。伴随着细微的、陶瓷旋转的声音,漆黑中一层更沉的黑。
应落逢小小惊呼一声:“这里有密吗?”
“嗯。”她走上前,却被袖牵制在原地。应落逢嗅到了一不同寻常的气味,警觉:“面的路应该不太好走。”
“有石阶,小心。”她提醒。
不知这个守卫的从前是什么格,衣瞧着与旁人无异,里却是繁复的层层叠叠,实在不利于行走。特别是在黑暗中,他必须把衣摆。提到膝盖才能去。且密的台阶很,他须扶着墙小心试探再脚。
“你走慢一...”哪怕闻丹歌已经刻意放慢速度,还是远远把他甩到后。他刚完一个台阶,再抬时人不见了,难免害怕。
模糊中,应落逢看到闻丹歌站在那里,形与周围环境为一。姿,悄无声息,像陪葬的将军石佣,守候着永远不会醒来的君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