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心情很好,就对小可怜更宽容一些吧,允许她享受他的服侍。
余窈的视角猛地偏转,看这些陌生的宫殿更加眼花缭乱,她想她去见公婆的道路好长,也是最别具一格的吧。
“我忘记带我制的香了,母后可能会不喜欢。”余窈有些不好意思,她为褚老夫人准备了衣袜,却没有及时将在父母牌位前用的线香拿出来,供给郎君的母亲,她的婆母。
“她都死了很多年了,说不定灵魂已经早早地消散,怎么会知道人的喜怒哀乐?”萧焱淡淡地回答,可能是因为方才见过了与她血脉相连的褚家人,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无比清晰地映出了她的面庞,她确实死了太久了,久到他对她的怨恨竟然也慢慢地减少。
她无论选择了谁,又为了谁而死,现在的他都不再需要她了,因为他多了一份诚挚而浓烈的爱。
他突然想见她,是想告诉她,她的选择当然是可怜的,令人发笑的,因为他过的很好,而她的兄长她的族人过不了多久就会下去陪伴她。
他抱着怀里的人,走到了一处与其他宫殿格格不入的院舍,这里很破很陈旧,似乎下一刻就会倒塌。
余窈睁大了眼睛,看着碎裂在地上的瓦砾还有见缝插针长出来的小草,不敢相信明章皇后的牌位就摆放在这里。
“郎君,我们没有走错吗?”她摇了摇萧焱的衣袖,脸上带着疑惑,宫里竟然有这样的地方,好奇怪。
“当然没有走错,其实这里从前是最漂亮的一处宫殿,她……住着的时候叫长央殿。不过,后来多了一场大火,将这里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。你知道的,我体恤百姓,不忍心动用国库用民脂民膏修缮一处无人住的宫殿,所以它就一直还是如此。”萧焱颇有耐心地和她解释,脚下绕过一块块的瓦砾,抱着她走进唯一能看出模样的主殿。
余窈被他放下来,立刻就看到了最中央的一处牌位,还有……一幅笔触清晰的画像。
她盯着画像中温婉一笑的女子,失了神。
原来这就是郎君的母亲,她的眼睛和郎君生的一模一样,同样的勾魂摄魄,风华绝代。
仅仅是一幅画像而已,但余窈已经能窥见她当初和郎君如出一辙的耀人风采。
“那是外祖母画的,我不好拒绝,就挂在了这里。”萧焱俯下身,硬是从小可怜的身上找到了她方才为自己擦拭血迹的帕子,悠哉悠哉地展开,满意地放在了牌位的前头。
上面有褚家人的血,最适合让她看一看。
余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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