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云峰白(2/3)

育委员厉猷在一个课后敲着黑板宣布：

对视了一会儿，他问：“能不能看看你的五三？”

包括徐烟林还空着的那些。

其他同学整齐列队跟在后面，经过主席台前，通过彩的节目表演，展示班级风采。

它们和他都在看着她。

一片云峰白的起雾湖泊。

仔细看，所有科目的选择、判断、填空都没有动，短的问答题也没写，唯一写得多的地方，如他所说，都是最后一大题。

越森很自然地掏了手机。

一般谁会说抄人家作业“吃亏”呢？不该是赚了才对吗？

比如去年，九班选了一个民国主题的展示，她从舞

校园文里不可或缺的运动会这不就来了吗。

并不是全无错漏，但思路清晰，考也找得准。

“哪里，只是最近想攻克难题而已。”他自己的字迹，笔画里都是训练过的横平竖直。“你别觉得抄我作业会吃亏，我的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了。”

过去两年，徐烟林在运动会里都肩负一项重任：场式方阵举牌。

非常奇怪，大面积的空白，和大面积的笔迹，居然同时存在于一份作业上。

题都划线了分析，在空白写了知识，画了简单的图，英语的阅读甚至注释了生词，标了句成分，看上去像是一份份，只有大题的讲义。

徐烟林这才低打量他的桌面。

她垂看他的书面，整齐得有过分，像是word文档里系统自带的黑，没有笔锋，没有连笔，也没有个。

“别这样看我，虽然我不怎么样，但至少写得认真啊，喏。”

于是这一切显得更诡异了。

她不知自己脸上是什么表，但想来相当匪夷所思，以至于越森了一个失笑表。

“那这些你拿去，有什么地方看不清你就问……噢，我们，加个微信吧？”

“所以，我们互补一呗？”

越森的睫似乎受伤地颤了一。

总觉得他的话只说了一半……而且事有些太凑巧了，怎么就刚好写了她没写的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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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场式时，由她举着班级的牌站在队伍前面当瓶，是谓领队。

“我写完了一些理化大题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，还有阅读……”

徐烟林摸不清越森的想法，直觉让她产生怀疑，但又无法将拒绝宣之于。

“运动会开始报名啦！”

别再浪费时间，徐烟林作了决定。

最后徐烟林轻手轻脚躺，把疑问从脑海里摈除去。

她关掉小台灯，在蓦然变黑的视野里发起了呆。

这样一张脸，这样的神，居然是开借作业，徐烟林不予置评，正打算去紫书，又听他补充：

徐烟林犹豫半天，选了一句：“你很有空？”

国庆后，气温开始有降的趋势，秋天开始敲门，但夏天还不想离去。

她的力不足以支付这额外的思索。

少年微微弯起角，近乎透明的笑容脆弱地盛开，宛如一朵即将凋谢的白琼。

当晚回到宿舍，她还是偷偷地打了一会儿灯，把从越森那里誊过来的容又看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