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迟再次停动作,抬眸看着面前的沈宁,眸痛苦而隐忍:“殿,放吧,人生本就如此,上天就是很作人,愈是想要得到什么,愈是无法得到。”
姜幼柠倏地从方时膝上起,一双浅茶的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人:“老师这是什么意思,你知些什么吗?”
“老师,为何不敢看我?”帝姬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怪我太愚钝。”
“调他去侍卫营的是你,担心他送药的是你,允他朝为军的也是你,但这些,他知吗?你告诉他了吗?”卫迟字字珠玑,一双星目盯着沈宁,他对帝姬向来百依百顺,这还是第一次这般充满攻击。
“他竟然,竟然还向我讨要赐婚指令。”姜幼柠的声音染上一丝痛楚,肩膀也开始颤抖,“我的好就这般不堪么,竟连一丝谢都得不到,留给我的只有背叛。”
卫迟没有接话,他始终沉默着,梳的动作也没有再继续,但因为沈宁正于大痛苦之中,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“……激的事?可她没过啊,她只是替我送过药而已……”
卫迟躲闪了目光,佯装镇定:“殿,你……”
姜幼柠被问得哑无言,像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不知所措,磕磕绊绊:“可、可我都让人留了字条的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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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卫迟终于动了,他又重新开始梳发的动作,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:“殿,你怎么知,只有两面呢?”
“我对他那样好,怕他会在后里吃苦,就调他去侍卫营,知他总受伤,就给他送药,他想军队建功立业我也答应了,他明明知这有多难,可他却转和沈如心在一起,去给齐王效力。”
卫迟又叹了气,他重新伸手,就那样不疾不徐地给面前的沈宁梳着发,语气浅淡而轻柔:“殿,是你给了她机会。”
姜幼柠神茫然,她素着一张俏脸,披散着发,看起来和平日里雍容傲的帝姬截然不同,倒像是无助的小姑娘一般。
姜幼柠一怔。
“在季尧的视角里,有一个人,总是会在他困难的时候默默伸援手,会助他离开后,会关心他的训练,会帮他筹谋未来,也会担心他的伤痛,他不知这个人是谁,只知这个人份尊贵,直到有一天,他看到了这个送药的人,你猜,他会不会把过去那些事全归到这个人上?”
沈宁的没有作答,只是那样默然坐在原地,良久才轻轻地自嘲一笑。
“是吗?”谁知沈宁听后径直抬眸,直直地盯着卫迟的双,卫迟眸中绪躲藏不及,只能仓猝移开视线。
方时也轻轻扫了她一,复又赶垂睫,使其看不自己的绪:“不知,但这些很好猜,不是吗?”
“为何不敢看我?”沈宁又凑近了些许,嘴距离卫迟只有不到三寸,卫迟气息一滞,意识想要后撤,却被姜幼柠扯住了衣领。
姜幼柠倏地就松开了自己的手,盯着面前
“季尧格谨慎,不是会轻易打开心防之人,怎么会仅仅因为见过两次面就对清安郡主,能收服他这人的心,当然是因为了让他激的事。”
方时地叹了声气:“但你没有亲确认,不是吗?”
“你怎么知她是替你送的呢?”方时打断了她,神变得凌冽,“你只派了她一个人去,岂不是想怎么说都由她?”
她起伏着,艰难地吐了几个字:“……沈如心骗我。”
“只不过是因为我拒绝了他,他就和齐王一起宣布谋反,呵,在他心里,我难只是一块不会痛苦的石么,我为他了那么多,竟然抵不过沈如心的区区两次见面。”
其实她早就怀疑过的,她明明代过沈如心办事的时候要小心,而且也告诉了对方季尧训练结束的时间,怎么会就那么不小心被撞见两次,但沈如心太会伪装了,始终否认她已经和季尧熟识,一直到季尧提加齐家军她才意识到这一切已经中止不了了。
若她在此时起抬,看她的老师一,就能发现,他的神比她的还要痛苦稠百倍。
姜幼柠瞳孔轻颤,说不一个字,她知,答案是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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