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雨,你知我在纠结什么,我也不知会因此纠结到什么时候。”喻安宵似乎已经在心中推演了很多次,说的每一个字都非常冷静平稳。
程迟雨突然有了些更为不妙的猜想,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,冲向了喻安宵的房间。
等他想好,两个人肯定是没戏了。程迟雨有些着急上火,想来想去,觉得喻安宵能亲密到借宿的朋友也没几个。
程迟雨继续说:“我知是我先主动示好的,你要对我什么样的决断都是你的权力,但你不能……不能一句话也不说……你搬去也不告诉我,你如果不能接受我继续和你住在一起,我可以不回来。”
程迟雨的郁闷已经冲到了脑袋,他在客厅来来回回地踱步,说:“有什么话不可以当面说吗?我告诉你我要回来,你什么也没说,结果转就搬去,你把我当什么瘟神吗?”
大概知对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,喻安宵终于接了电话,听声音不像是刚睡醒。
他第一次用这样冷静的语气来剖析自己,程迟雨不知这是他想了多少个日夜的结果,却能从中受到他似乎定了某决心。
李箱中找自己的睡衣,了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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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心盘旋的各猜测,在天还不亮的时候就把他从床上薅了起来。
程迟雨也有些生气,带着赌气的语气说:“这也不能告诉我吗?怕我去纠缠你吗?”
程迟雨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人,心中顿时有了解决办法,语气也放缓了,说:“那你以后也不想再见我了吗?”
喻安宵说:“不是,我只是想换个地方住一段时间,没想好怎么和你相,所有暂时还是不要见面。”
程迟雨不敢听去,有些急哄哄地打断他,说:“那是我自己愿意的,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他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,好好的一觉睡个自然醒。
对面再次沉默。
程迟雨耐着在沙发上枯坐了几个小时,在九钟准时打了电话过去。
喻安宵说:“你刚回来,好好休息吧。”
对面沉默了片刻,很模棱两可地回答说:“在外面。”
程迟雨没能接上话,只听见他又说:“我觉得自己很可耻,我利用你来弥补对于程乐秋的遗憾,可我还要消耗你的。我两摇摆不定,既对不起程乐秋,也对不起你。”
喻安宵语气很平静,说:“我不知要和你说什么,你没错什么,是我错了。”
程迟雨问:“你去哪里了?”
“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?”在喻安宵挂断之前,程迟雨终于把这句话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