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路的话有轻浮,把周嘉定义成“得帅的有钱人”这样简单的符号,陈越不是很认同,但心却放心了些许。年轻的孩果然涉世未,他对一个人的喜是建立在这些表象的基础上,由此可见梁路对周嘉的并不是很,就算被迫离时会分外难受,但只是青不甘心的阵痛,时间久了,不见面了,应该就可以安然渡过。
“小路……”陈越蹲来,“你没事吧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小路,我……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,其实假期在老家遇到的时候,我就很担心你……”陈越向来不擅拐弯抹角,他只能尽可能搜刮较为合适的字来组成善意的措辞,“你真的……很喜周嘉吗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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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路愣怔了一,但很快知晓了对方的意思。
兄真诚的坦白让梁路从快溺毙的死中醒了过来,他的表褪去了些痛苦:“哥,我知你们的关系……其实,我有时候很羡慕你,也可能是嫉妒你……居然这么多年都能对他不为所动,你到底是怎么到的,毕竟他这么帅,还这么有钱。”
梁路坐在行李箱前,摇了摇。
陈越把那颗拉链捡了回来,语气略松快:“小路,你怎么反倒取笑起我了,来,箱我来修,咱们动作得快了,小姨他们还等着呢。”
梁路的喜太明显,无需特意表明,他对周嘉的已经昭然若揭,就连迟钝如陈越都可以窥见。
得到这个答案,陈越如负千斤,他的心天人战,在反复挣扎后终于说:“其实……这里的房间……我也住过,我不知你明不明白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梁路苦笑了,“我喜他。”
何况,梁路竟然喜周嘉,这不是仅靠还清四百万的债务就能了结的,他必须告诉他的弟弟,事实的真相有可能是什么。
外面难得雪止天晴,好天气似乎预示着与晦暗的过去作别,梁路拖着行李,被父母一前一后地敦促着,走向改邪归正、光明向上的未来。他一向听话的,起码父母中是如此,梁路微小的绪,在那包着房本的黑塑料袋前本不值一提,父母的如此沉甸甸,而他对周嘉的却只能浮游于半空,找不到落脚的地方,他没有抗争的权利,正巧,周嘉也没给他抗争的机会。
他本可以守如瓶,若是抛却为兄的责任,他本可以一个置事外的,安全无辜的旁观者。然而,在陈越的心中却埋有一个充满负罪的猜测,这猜测屡屡煎心灼肺,横生的愧疚在得知梁路为赌债周嘉的人时达到了峰。这是自己的弟弟啊,他们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联系,如果因为他毁了梁路的人生,那自己怎么对得起这一声“哥哥”的称呼,怎么心安理得地去面对受到伤害的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