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送你们去机场吧。”
谢疏将不懂事行到底:“什么心事?伤心了?”
谢疏挠挠他的,手很好:“我怎么看不来?”
“就是困,算不舒服吗?”
从这边到机场打车也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,路上徐怀砚盯着窗外看了会儿,然后拉过谢疏靠在他肩膀上又开始睡。
谢疏叫来的律师当天就到了,遗产分的事很顺利,徐父把所有东西一分为三,徐怀砚,徐怀安,安月婉各有一份,不过要是真的就照遗嘱这么来,徐怀安也就没必要让谢疏另叫一位律师了。
徐怀安在米国自己有个公司,从毕业开始一手建立,完全在自己名,跟徐健行一不沾边。
徐怀安攥着五指了又松,上前一步:“怀砚,就算父亲不在了,我还是你哥,有责任照顾你。”
司机是个地地的米国人,一中文都不会,幸好谢大才语能力,没有障碍。
“心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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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,兴着呢。”
“算了吧,没必要。”徐怀砚难得心平气和跟徐怀安说两句话,没有怒火,没有嘲讽,除了疏离,再没有别的绪。
徐怀砚低在他手上咬了一,愤愤: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懂事,看不来你宝贝有心事吗?还一直问问问!”
“我就是,觉得有不习惯。总有些不适应,当然肯定不是难过,我真的完全不难过,你懂吗?”
“走了。”
回国那天,徐怀安早早在酒店面等他们。
“就在这里说再见吧,也不用你送,徐怀安,认识一场,没好聚,至少落个好散。”
回到酒店,徐怀砚又回到倒时差那会儿,钻房间就开始蒙大睡什么也不想。
他把徐健行分给他和安月婉的东西都过给了徐怀砚,母俩放弃了遗嘱上所有东西,因为安月婉想要留在米国,徐怀安也会把所有的工作中心放在这边,不意外,这次分开之后,徐怀砚不会再见到他们了。
徐怀砚站在原地,没有跟他上车的意思。
徐怀砚送他一个大白:“怎么可能,我就是为路边随便一只浪猫浪狗伤心,也不可能为那个人伤心。”
谢疏看着焉嗒嗒的徐怀砚,用手背探探他额的温度,正常,偏低。
“徐怀安,我还是那句话,我没有哥。现在徐健行死了,就当一切都结束了吧,没必要装什么兄弟,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,从今以后,我会当你和你妈不存在,要是不凑巧碰见了,最好也别打招呼,大家各过各的,好。”
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