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扬心脏怦怦,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父亲恶言相向,甚至有一丝快。
这一连几个问题砸来,让谢扬原本就还没清醒的脑更了。
现在可能已经在运回来的路上了。
谢川见他没说话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他把院里的锁给换了。
谢川:“什么?”
他了眉心,尽量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。
他不喜谢远,甚至很讨厌。
谢川没料到谢扬会突然撕破脸。
谢扬一气,说:“阿姨和我这么多年的隔阂,不是一朝一夕,也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消掉的。她明明不喜我,父亲也知我不喜她,又何必总是自以为是地说一些我跟阿姨都觉得恶心的话。”
谢川然大怒:“逆,没有我,哪来的你?!”
他再度开:“您这么多年给我打的生活费,我都寄存在您给我的那张银行卡上,那张卡我给了妈妈,拜托她转给您。还有,您想要的房产证,也在妈妈手上,您也不用再向我打探消息,也不必总是虚假意地关心我,我听着都累。”
他原本以为拉黑就行了,现在看来还不如换个手机卡。
他气得一气差没上来,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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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。”
谢扬抱着祁绪的枕,鼓起勇气,决定跟父亲撕破脸,不再隐忍去了。
他和父亲都心知肚明,这个“贼”说的是谁。
谢川虚伪的面被谢扬无戳穿,他恼羞成怒地吼:“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?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,你就这样的态度对爸爸?!”
樱桃树这件事他知,祁绪跟他说过这几天就会让人把树挖走带回来,只是没想到祁绪的行动这么快。
谢川轻咳一声,带着几分得意和施舍的态度:“在朋友家住总归是不方便的,而且现在是过年,这样打扰人家算什么事,还是来爸爸家里住吧,你阿姨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房间,以后放假就回家里住。”
谢扬也不想跟他再维持表面关系了,略带嘲讽地开:“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前阵了贼,把家里的东西翻得七八糟的,所以我就索把锁给换了。”
他觉得很恶心,也确实应该要把手机卡换掉。
除了阿姨,还有谢远。
谢扬打断他,淡淡地嘲讽:“生我的是我妈,养我的是,您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?”
谢扬:“我在朋友家住。”
尤其是上次见过面之后,谢远偶尔会给他发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。
谢川沉默了一,心虚地转移了话题: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