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站起坐在妆台前,一一拆着上的簪。
“你在说什么!什么不想活?到底发生什么?你不要这样,你要告诉我,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鄂尔多握着她的手,“当然是,发生什么事?害你的人难不成是皇后?我一会就去将她杀了。”
沉贵妃消息发达,怎可能不知此事?
胜衣不由得苦笑,她越想越觉得悲哀,两行泪顺着尾落,她颤颤巍巍开:“我…..我是不是很该死?”
想起沉贵妃那日在床边的目光,光里并无一分真心实意的心疼,可笑她还以为自己找到家人,可笑她为了不给沉贵妃添麻烦,还不惜冒着被蛇咬的风险拉拢皇后。
她双手扶着镜,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起了话:“你说这是为什么?太可笑了,这些到底是为什么?我的意义是什么?为什么要将我生来呢?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?我到底错了什么?”
胜衣听到他的话,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,她抱着鄂尔多的腰,“我没有怪你,我…..我很动…..”
“和妍胜衣公主,呵呵呵,怎如此好笑?原来我还是雷衣衣…..”
鄂尔多很是惊讶,见胜衣盯着那簪,甚有几丝要自尽的意味,他一把将簪夺过。
鄂尔多看她疯癫的样,站起来到她右侧坐着,看到她如今的心如死灰的表,心里又愤怒又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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鄂尔多在后默默环抱着她,“你怎么发都好,但是不要伤害你自己。我不问你为什么了,待你自己想说。”
在这件许多人都知的事上还敢给她毒的,除了皇上和沉贵妃,还会有谁?
她不禁问:“为什么?为什么…..为什么?”
胜衣闻言很是惊讶。
鄂尔多抚着她的背,“以后谁再对你不利,我都会如此的,我不想看见你哭。”
而她的母亲和父亲却借着她的伤为自己嫁衣。
胜衣虚虚笑着,“没有,皇后算是救了我,但是,我现在哭的好累,我先睡了。”
胜衣闻言,垂着眸看着簪尾端,“那你把我也杀了吧,反正我现在不想活了。”
鄂尔多被她的话吓到了,他连忙扶开她的肩,只见她哭的满面泪。
鄂尔多拧着眉,“我…..你是生我气了吗?”
胜衣握着鄂尔多的手臂,刚止住的泪又如急雨般落,
胜衣抬起眸看他,“你觉得我是公主吗?”
方才她看到那药方时,她先是十分生气,到底是谁这么恨她!竟如此害她?
鄂尔多听到一旁鼻的声音,他连忙松开她,却被胜衣抱着。“你怎哭了?我杀她也是为你好,她这样的人本就不只是为了害皇后,她和皇上吵架,便对你们愤,我杀她也是为民除害,但是次我会先问你的,你不要哭了。”
鄂尔多越说,她哭的越发难受。
鄂尔多拧着眉,他想要看胜衣的脸,却又被她抱住,“你说啊…..我是不是很该死?”
在她肩上,低低说:“她前些日死了,是我杀的,将你害的那么惨,给她留个全尸已是面了,我把她伪装成不肯吃饭宁死不屈的样,反正她格本就如此,就算过些日被发现了,皇上也查不到我上。”
她不由得想起刚刚小鸟的那些话:“那些药汤本就不是让您痊愈的,而是让您愈来愈严重,昏迷不醒还吐血的毒药!甚至一味促好的良药都没有,皆是极为凶猛的耗气败神之药,像是要把您折腾个彻底,但还留着一气,到底是谁如此恨您!”
他们二人如此伤耗她的,也仅是为了有扳倒婉贵妃的可能。
青丝顺着动作落,胜衣看着镜中这张脸,还有上这些华贵的服饰,真是好讽刺,真是太可笑了。
鄂尔多看的十分心疼,他拧着眉,“你怎可能该死?到底发生了什么?是不是有人谋害你?我定将他碎尸万段!”
可她甚至竟连提醒自己都没有,丝毫都没有,甚至连补品也不给自己送。
胜衣将埋在他的肩上,“你从来都不参与里的事的,如今却为了我冒如此大险。”
她在雷府受尽折辱,原以为遇到了母亲,或许自己能气了,可没想到,她的亲生母亲和父亲却对她更为狠心。
胜衣转过,侧着趴在桌上,她将上的一支钗取,放在前打量着。
“是谁想害你?我将他全家一并折磨死。”
可待理智清晰,慢慢的,这生气却被一冰冷的寒意刺痛,又逐渐被无边的痛苦覆盖。
为何要这样对她?为何要这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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