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弛在她家附近的公园等着,远远见她过来,就迎上来了。
心里这么想,话到嘴边又拐成了:“现在说又不晚,反正,我们之间又没什么……”
他的线了,气息不稳:“你看不起我了?”
郁弛是在六多到她家附近的。
林歇夏把咬来咬去,咙又有哽,竭力压颤音:“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?”
把脸挡住一些,说不定就没那么明显了。
刚才他还沉浸在终于确认自己也喜她的别扭绪中,后知后觉地开始焦虑他们之间的大差距,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办,她就先说了,自己和她不是一类人。
早说她也会看不起他,他就不至于和她拉扯那么久。
怎么和他说?和他说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,我知你一直以来都
为什么在指责她啊?
“那到底是什么?你不和我说我怎么知?”郁弛将她困住,低皱着眉,想碰碰她,又因为她的肩膀在发抖,不敢动了。
“朋友之间互相关心不是很正常吗?”
林歇夏猛地抬起:“我没有!明明是你、你先、先骗我的。”
林歇夏用脚尖在地上画圈:“担心我什么。”
朋友,他说他们是朋友。
林歇夏被得无可去,已经到了护栏边:“我说的不是这件事……”
郁弛不是这样想的。
“我只是有担心你。”
“不是吗?”郁弛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最近正值冬,天黑得比以前早,这个时候云层已经是火烧的颜,室外温度也蒙了层凉意。
林歇夏说什么……他们不是一类人?
林歇夏藏在帽檐的睛瞪圆了些。
“你没事吧?”他自然地伸手过来拉她。
“林歇夏,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?”郁弛打断,眉被暮得锋利,底像涌了一团火,他笑得自嘲,“你觉得这样断崖式和我……撇清关系,很好玩吗?”
林歇夏没心思再打扮了,在家居服外草草了件外,对着镜看半天自己红的睛,拿冰袋覆半天也没消去,无奈之还是扣着鸭帽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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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歇夏两手往后一缩,反应很大地躲开了,语气低低:“……都说了没什么事。”
他那么聪明,勾勾手指她就上钩了,林歇夏觉得自己惹不起,难还躲不起吗。
林歇夏咬着,倔地不说话,郁弛向她走近两步,她就如临大敌地后退。
“我哪儿得罪你了吗?”郁弛靠近她,“还是说,上次去我家后……”
“我骗你什么了?我不是一早就告诉过你我的况?”
郁弛静立半晌,扯开嘴角笑了一:“你现在说我们不是一类人?怎么不早说?”
现在连朋友都不和她了。
郁弛不可能注意不到她的抗拒,悬在半空的手顿在那儿,缓慢落去,手指间提着的塑料袋颓然地哗啦轻响。
确实不是一类人,她有好的家、富裕的生活、永远也不需要担心的未来,他却一无所有。
怎么早说?早些时候,她也不知他只想骗自己啊。
“算了吧。”林歇夏低低回了句,埋着脑袋,“我们、还是别朋友了,我们本就不是一类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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