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得握了他的手,迎着他目光莞尔一笑:“既是讨厌,那就别去了,任由他们来说几次都不去。”
“只是来看看,少卿大人办案神速。”谢无痕淡淡。
公堂一散,崔少卿连忙迎了上来:“无痕师傅,您怎么来了?”
崔少卿猛地一拍惊堂木:“还不赶说实话!”
“嗯。”谢无痕底略过一丝笑意,“我还以为你与他们一样。”
她这辈都不敢想。
贺兰芝认那中年男人,是京城的一位骏商,靠着卖赚了不少,之前还来青丝坊买过成衣。
王婆指了指跪在三人前面,正瑟瑟发抖不敢抬的中年男人:“他买了我不少胭脂粉,给了一枚真银,一枚私银。”
崔少卿皱眉:“所以,你就将这些银全都散了来?”
“大人!”骏商脚一,“用,用了一百多两银了,详细的草民也记不清了。”
谢无痕剑眉微微一蹙:“我怎么不知,崔少卿什么时候也当上了说客。”
“哪能啊。”骏商急忙替自己辩解,“只偷偷摸摸用了约莫三五个银元宝。”
“陛七日前,曾将私银案给了本官和瑞王爷。”崔少卿说着,对谢无痕又拱手,“最近这几日,陛有些不太好,听闻每晚都要召一两次太医。”
贺兰芝神凝重的了,随后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了他。
王婆倒是淡定得多:“咱们俩人已经银货两讫了,是官府要收你的私银,你怪我这老婆什么。”
崔少卿捋了捋胡,厉声说:“还不赶从实招来。”
贺兰芝惊讶不已:“十万两?!”
“哼!”崔少卿冷哼一声,接着便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朝廷律令,私银是要被没收的,至于商贾所遭受的损失,则由他们自己承担。
“草民有一场,半个月之前,有个外地的商贾来此。说是准备经营匹生意,找我买了三百多匹。”
她说着,抬望天,现在已经是盛夏了,光毒辣又刺。
崔少卿:“听说贺兰姑娘开了一家成衣坊,近日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不敢,您折煞我了。”崔少卿得了夸赞,嘴角不由得扬起,“这私银案,陛早在七日前就给了我,如今也算快查完了。”
“只是可惜这位瑞王我并不认识,还望无痕师父能赏脸再帮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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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竟,就我们大理寺目前所掌握的况来看,这帮人光是在京城就投了近十万两私银。”
他指挥着小吏:“带他去,仔细盘问买细节,务必要尽快找到那个买人。”
惊堂木猛然一拍,崔少卿喝:“肃静!王婆,你这枚私银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?”
啪!
崔少卿连连摇:“本官今日一直在理那骏商的线索,未曾派人去过。再说无人举报的话,官府又怎知晓你钱库里藏有私银?”
崔少卿摸了摸鼻,尴尬一笑:“臣还有要事要办,先行告退。”
贺兰芝秀眉微蹙:“不是还有一个买的人没找到么,这大海捞针,哪有这么容易找。”
离开了大理寺,贺兰芝瞧见他眸沉,知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被搅。
“少卿大人可知,我铺里的伙计如今是在哪里受审呢?”
他说着,恶狠狠瞪向王婆:“老婆,把我的还给我!”
苟五佝偻着:“大人,小人也是被冤枉的!王婆来小人的摊买时给的,可怜小人不仅丢了一两银,还丢了十斤猪哩!”
三四个人,崔少卿正襟危坐:“堂何人,一个个报上名来。”
骏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大人,冤枉啊!草民也是受其害,一时蒙蔽心智才这事儿。”
贺兰芝诧异:“可是今日我分明见那些衙役穿靛蓝衣裳……”
骏商苦着一张脸,两一摊:“谁曾想,这第二箱银全都是私银,足足有五百两之多!”
“你……”苟五一看就是个脾气差的,“老不死的,你就是趁我生意忙,故意的!”
贺兰芝缓缓摇:“不是什么错误都可以原谅的,哪怕那个人是生你养你的人。”
一个年轻妇人率先:“妾赵氏,在东三坊卖豆腐为生。被官爷没收的私银,是昨日苟五来我这儿买豆腐时给的。”
贺兰芝心了然。
“草民见这人实诚,买的又是驹居多,他银时草民只细细数了前面一箱。这第二箱银,草民就偷了懒,只用秤称过。”
“三百匹骏并未小数,所到之必定有人看见。”崔少卿看向谢无痕,“只是……对方既然能制造数额庞大的私银,这个买人应该也只是个随从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