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年嗤笑一声,他们家母上大人,怕是对“一起玩”这三个字有什么误解,当年她分明像个小尾一样的跟着他,甩都甩不掉好吗?
“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?”话筒那边的宋绮玲嗔笑,又问:“这两天在拉萨玩的怎么样?有没有反啊?”
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,但林留溪还是跟着醒了。
林留溪忽然想起了他的怀抱,劲有力的臂弯与温厚实的膛,伴随着鼻尖遗留的那淡淡的雪松气味,她缓缓闭上了睛。
“哦,也没什么,”她佯装漫不经心,“你童叔叔回国了,想着可以一起吃个饭。你童叔叔家的清妍妹妹,你还记得吗?”
谢昭年开门车,一气呵成,稍稍俯问:“去不去?”
暮四合,天空被晚霞染成了温的橙红。
“等等,”宋绮玲叫住他,停顿了一瞬,:“既然已经决定退伍,等你从西藏回来,就到家里的公司帮忙吧。”
她安安静静的靠在车窗上,闭着的双的模样,难得多了几分乖顺。
旋即挂断电话。
林留溪不明所以,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缺氧而变笨了,竟真的接过瓶喝了一。等她回过神来,车已经停了来。
宋绮玲一噎,随即音量大了几分:“怎么会没印象,你小时候经常和她一起玩的。”
谢昭年收起杂的思绪,拿手机搜索了一番,准备先去解决个人问题。
谢昭年掏来一看,是母亲宋绮玲打来的。
导航显示,距离他两公里的位置,有公共卫生间。
林留溪车窗,看向外面简陋的棚,上面用黑的油漆写着“洗手间”三个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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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吧!”她瞪大睛:“你竟然要趁我睡着,连夜把我送回去?连帐篷都不要了?!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,对了——”
他回到车上取睡袋,看到“阿榛”已经睡着了。
谢昭年睨了她一,拿起她的瓶递过去:“清醒一。”
他走帐篷,坐到了折叠椅上,望着不远的湖面发呆,指尖不停地挲着腕上的佛珠。
谢昭年沉默了半响,哑着嗓回答:“我再考虑。”
他脆利落:“没印象。”
她话锋一转,又问:“你准备什么时候从西藏回来啊?”
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叫醒,去帐篷平躺着睡,外袋放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“妈,”他接起电话,拿着睡袋朝着帐篷走去:“有什么事,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?”
林留溪的嗓音本就甜,还透着未睡醒的迷糊,虽然是指责的话,但听起来却像是在撒。
她慢慢睁开惺忪的睡,一时间有些迷茫,但是看到周围的环境,很快反应过来。
谢昭年将睡袋摆放整齐,语调散漫回答:“好的,没有反。”
“妈,”他懒得与她争辩,“若是没什么事,我就先挂了。”
不一会儿的功夫,谢昭年就将所有的地钉固定,还将帐篷自带的地垫床充满了气。
谢昭年眉微蹙,没有直接回答,“怎么了?”
思考了一瞬,他打开驾驶门,坐稳后发动汽车。
倒也不算远,若是平日走过去就行,他看了正在熟睡的“阿榛”,有些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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