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留溪跟他去。
话是这么说,然而本没起什么作用,反倒助了酒的气焰。
到了一楼,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叫车离开,唯独剩徐明恒在等人接。
她给陆平打了电话,在门等。
但考虑到那笔不菲的加班费,她屏息往前。
林留溪消费不起,自然没有资格。
他了几烟,指着陆平骂:“你也太狠了,叫来的什么人,光喝酒不要命了。”
研二开学在即,而她的学费还没有着落,正是缺钱的时候。陆平这句话无异于拿住了她的命脉,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。
陆平和徐明恒的关系一向不错,这次听闻他投资的项目中,有家企业计划上市,陆平闻着味就缠上来了。
这会陆平正拿着她带来的资料和一个男人在谈事。
挂完电话,林留溪整个人仿佛被空了一般。
他们来得正是时候,一群人正在拼酒,场面激烈。
她靠在椅背上,握手机,闭上,地叹了气。
大约十分钟后,陆平来了,林留溪把资料递给他,正要走,被他唤住。
那个尴尬的存在。
回到包厢,见众人已经在收拾东西,林留溪问陆平:“结束了?”
半个小时后,她抵达目的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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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平说:“这是我底的实习生,小姑娘还在读书,你们可手留。”
他正襟危坐,说得燥;而男人窝在沙发里,像没骨似的,半眯着,不时附和。
然而很多项目的合同又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谈妥的。
陆平指了指包里的文件:“你把人家喝怕了,徐总先签了合作意向书,细节改天再谈。”
陆平中的徐总全名叫徐明恒。
林汀晚忙说:“阿溪你不要这么见外,妈妈会给你想办法,过段时间再和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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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掉电话,男人狠命了一烟,摁在垃圾桶旁侧的烟灰槽碾灭,朝包间走去。
她。
陆陆续续喝了近一个小时,林留溪实在招架不住了,借去洗手间。
推开包间的门,一烟酒味迎面砸来,差把林留溪熏得当场转退去。
林留溪迟疑,又听到他说:“算应酬加班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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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和酒桌只隔了两步不到的距离,一安静张,一闹癫狂。
见陆平去一趟带了个漂亮的女人回来,都开玩笑说他是不是搬救兵过来了。
是徐氏集团董事的小儿,更是云和资本的合伙人之一,手底参与的投资项目众多,上市和非上市的企业都有。都说近楼台先得溪,通常券商投行都会和投资圈的人搞好关系,除了拿到第一手资讯,更是为了争取项目。
她一边喝着,一边不时朝陆平的方向看去。
林留溪面带微笑地站在一旁。
一般到了这个环节,项目也差不多是十拿九稳,剩的不过是关于费用的问题。
林留溪收回目光,说:“就不麻烦您了,我会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里边喝得正狂,你来帮忙挡一。”
很割裂的一个场景。
“这个陆平真会来事,带了个实习生过来,还是个女的,喝酒跟玩命似的,我底那些人扛不住那个疯这么喝,先签合作意向书了,我们也准备撤了,你过来接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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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海证券的应酬加班费很,一小时三百。
等人走远了,林留溪才慢吞吞跟上。
在洗手间待了快五分钟,她捧了把冷洗脸,净渍往回走。路过拐角的时候,偶然间撞见刚才那个男人在打电话。
她松了气,跟随陆平送众人楼。
好不容易来个人,还是个会喝酒的漂亮女人,一群人相继朝林留溪递酒杯。
包间前,陆平特意叮嘱她:“别喝得太狠,把人稳住就行,这项目还有得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