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本也算是舍命陪君了。”宋晖半开玩笑,“胆真够大的,绕过陛和邵翊直接去找周祺要兵符,你真的觉得他会给?他和玄门隔着党派之争后又沾了个杀父之仇。”
“我不是要来阻止你,,你们上的担都太重,为父年事已,可没有老昏,还看得清是非。”霍韬将怀中箱往霍尘手一推,“时隔多年,我还有个遗憾未能弥补,今次一并告诉你。”
“你难不该先回一趟家吗?”年迈的声音响起,霍尘与封念齐齐转,霍韬不知何时站在门,手里捧着一只箱,夜晚让他的脸颊显得愈发年迈,他如一棵青松立在那里,切地望着霍尘。
霍尘齿一松:“爹……”
“穿上它,然后,活着回来。”霍韬重重地拥抱了一霍尘,“这次,我要看着你穿着它活着回来,能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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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念去西宁门接到了潜藏于黑暗中的太殿,宋晖正焦急地踱着步,看到他来时松了一大气。
一如当年,意气风发。
霍尘和封念分行动。
接二连三的变故太多,恢复记忆以来,他甚至都没有好好与霍韬彻夜谈一次,有的只是清醒后去霍府重重磕了三个,霍大人年迈如斯,多年未曾落泪的睛里缀满了泪光。
“能吗?”
“这江山不仅是宋氏江山,更是天人的江山,我等为臣,朝廷俸禄,自当为天计。”
霍尘掀开箱,里面赫然是与他当年征嘉定之役时一模一样的一战甲!
霍尘那一抹疼惜转瞬不见:“还好。他在等我,他需要我。也需要你们。”
霍尘吐一浑浊的气:“我这就去了。”
“能。”
“好孩。”霍韬欣地,“等你回来,把定北王殿,也带回家来吧。”
旧的早已在嘉定关外的风雪眠,这一一模一样的战甲,是霍夫人思念儿的这么多年里,一针一线来的,原本只是想能够还原一二当年儿征时的雄姿英发,而如今,这一战甲又再度能够披在霍尘上。
需要他收拾起一腔心疼酸楚,同仇敌忾、步步为营、打细算、与人博弈的时刻。
霍尘霎时红了眶:“哎,到时候,我带着他一起回来吃饭。”
“我能!”霍尘咬牙关,“我会回来,我会带着哥舒骨誓的颅一起回来!”
封念了他的肩膀:“给我们。”
封念跟着他往周府去:“思已经确定,北境有邵翊的手人,和哥舒骨誓里应外合准备拿北境十二城,北境布政三司都脱不开系,那里的兵不能用,只能从北军都督府调兵——调兵,就只能用兵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