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某不才,但居兵尚书之职,自然知利害。”周祺从书桌上拿起两张纸,“这些天安城动,我虽然没有牵涉其中,但隐隐约约能够猜到,我当时还在想,如果顾淮真的要造反篡位,那周某必定要为父报仇,为国除害。但是——”
可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。
一封调的是北军都督府的兵,一封调的是晋州都指挥使司的兵。
他手一抖,两张印好了兵符的调令清晰地放在宋晖和封念前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与顾思、与玄门纠缠怨怼了那么多年,本以为他会是最难攻克的一难关。
他早早就准备好了,甚至想得更远,如果北军都督府来不及,那么晋州起码能够就近支援一把,撑个一时半刻。
这东西落在别人里都是个死,所以他才会亲自在这里等宋晖和封念来取,甚至已经好了如果邵翊先来阻挠他,他以死相的准备。
宋晖和封念闻言一怔。
提到定北王,那些陈年旧怨就不得不翻了来,封念心底一沉,但还是实话实说:“是。”
“定北王的消息?”
对于请裴敬龄披甲上阵,霍尘是不好意思的,但论排兵布阵以及对北境的了解程度,放整个大魏,没有人比裴敬更加合适。
“国有蠹虫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周祺说,“家恨前面,先有国仇。”
周祺沉声:“但是,事先说好,我这兵不是借给他顾淮的,而是借给定北王的。愿此战,诸位能够一路顺利,到成功!”
周祺奇怪地看了他一,又无奈地看了一太,叹了气:“殿,封大人,我究竟什么时候说过,我不给了?”
正值黎明前夕有着最重的夜,霍尘前脚踏裴府,后脚裴府的灯便次第亮起,人攒动。
现在一时半会儿都耽误不得,裴敬当即收拾行装要与霍尘一同发。
封念急:“周祺,如今是大军压境,北境布政使司很可能都被蒙在鼓里,届时万一大开城门,数千将士只能束手就擒,数万百姓血成河——我们甚至没有嘉定之役时裴将军和昌林将军清野的时间!难又要睁睁看着敌寇侵略疆土,我们只因为皇帝不言而无动于衷吗?”
大敌当前,对立如周祺也会敛去一锋芒,明知皇帝未曾调兵,却也毅然决然地站在了顾思那边。
裴敬倒是没有什么微词,其实从定北王回京至今,闹剧,意外,他不相信会与北境外的狼族丝毫无关,也早就好了有此一战的准备,也将每次征都看成了最后一次与家人的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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