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孩儿,最后的诀别书、他父亲牵着老黄的背影……他是嘉定最后三万兵中,唯一活来的那一个。
“这一掌是我替我的父亲、你的哥哥、还有所有牺牲在这片土地上的英雄揍的,虽然代替不了他们为国捐躯的痛,但也算给你个教训。”裴青抵着他,一向带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,“在场所有北境都指挥使司的人听好了,北境都指挥使韩恩里通外国、心怀叵测,乃是通敌叛国的大罪,如果有不想跟他一起死的,本将给你们个罪立功的机会,立刻代所有你们知的事,否则,等着满门抄斩,株连九族吧!”
“得了,温大人,叙旧放到以后好吗?这不是你方才那般英勇的时候了。”霍尘翻,在韩恩上狠狠补了一脚,“带我去看看况,我还得找个人摆沙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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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尘奇异地盯了他一:“你还知苦的是百姓呢?”
“我熟悉!北境的一切我都熟悉,嘉定关外的一切我也都熟悉!五年了,我没有任何一刻想要放弃过报仇雪恨,嘉定关外的兄弟们在看着我!”卫杨眶通红,“我也终于可以,再为将军,效犬之劳了。”
韩恩攥了攥缰绳,尚未开,腹忽然被重重击打,一阵罡风席卷而来,又重重地过他的面颊,如同一记耳光一样脆响亮,裴青刀未鞘,刀鞘重重地压在他的大动脉上,居临地看着他。
那狼崽肯定没有想的那么远吧。”霍尘枪一转,距离韩恩的心不过二指之远,锐利地似乎要将他穿,“不然我们打个赌,看看我能用几天把他的脑袋摘来,告五年前嘉定之役的数万英灵?”
大势已去,真的大势已去。
温知已经小跑过来,仰着脸定定地看了霍尘半天:“……你刚才说你是谁?!”
“我来!”一声带着颤抖的自告奋勇冲破人群,卫杨半跪在他面前,抱着拳的手都哆嗦,“卑职卫杨,见过昌林将军。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韩恩突然疯狂地笑起来,“你们以为杀了哥舒骨誓就能够天太平吗?否则为什么三年前顾淮都把哥舒骨誓带到皇帝前了,皇帝不还是把人放回去了?!就是因为后继无人、狼族大,届时苦的还是北境百姓!!!”
不等韩恩反驳,他便摆了摆手:“心心自己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吧韩大人,狼族那边的事不劳你挂心,再说了,谁说狼族会起来?想的真多。”
霍尘张了张:“你……”
霍尘冲裴青赞许地了,收回目光:“审问韩恩及其北境都指挥使司的事给褚大人来吧,当务之急是守住嘉定关,将那狼崽项上人摘,北境安然无恙——时间迫,暂时还来不及理这么个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