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琼刚开始还有些后悔,但事已至此不能回头,她柔声说:“乖啊。”
为了防止易宛吐出来,钟琼直接捂住了她的嘴,然后将她抱在了怀里,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着,笑声随着声带的震动,一声声滑入易宛的耳朵。
钟琼:“喝两口脸就红,这样还逞能呢?”
易宛眼泪鼻涕一齐流,吸了下鼻子:“你有病啊!”
钟琼:“你再买我还这么灌你,还喝吗?”
易宛直接用钟琼的校服擦眼泪鼻涕,抬起脸的时候一副挑衅样:“当然喝。”
钟琼松开对易宛的禁锢,用手纸擦过她的泪:“那我就接着搞哭你。”
易宛微微偏头,然后双手捏起了钟琼的脸颊。
钟琼覆住她的手,又摩挲到了她的两个手腕。
易宛有些怕了,但又抽不回来手,硬撑着: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钟琼:“想给你手脚都绑起来,嘴也堵起来,扔到一个只有咱们两的地方。”
易宛舔了舔嘴唇,说:“为什么?这么恶趣味?”
“因为这样你就不能用语言挑逗我,也不能在捉弄完我之后轻飘飘找个理由就跑。”
钟琼抿了抿唇,挑眉:“你真的很他妈对不起我。”
忽然电话声响起,是朱爱。
“我不。”钟琼接了之后没说几句就挂断了,但刚才积攒起来的怨气却因为这个插曲而莫名散掉了,十分无奈。
已经43岁的朱爱刚刚到家收拾好行礼,黄启还没回来,屋子里空唠唠的觉得无聊,就想着跟女儿说句话。每当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,她就有一种和世间万物都失去联系的错觉,尤其是与她的女儿,更是渐行渐远。
女儿已经17了,但她还不知道钟琼喜欢吃什么,喝什么……好像钟琼对吃食什么的无所谓。但人活着就会有偏好,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食物。
朱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她眼角的皱纹又多了,但女儿莫名其妙的笑在电话里也多了……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事,可问起来又不告诉她。朱爱一方面为女儿开心,另一方面又觉得女儿的世界变大了,她融不进去了。
人到了中年,生命燃烧了一半,却陡然生出对一切都没有把控的感觉。就连刚刚邀请钟琼会拉住的电话都被拒绝了。
朱爱记得她小时候上学,巴不得一直都回家,怎么轮到钟琼反而恨不得住在学校呢?
实际上钟琼不是喜欢住在学校,是喜欢有和易宛独立出家里的感觉,有一种小世界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幸福感。
钟琼因为朱爱这个电话,自然是不可能在控诉易宛。
她都要气死了,却只能强忍下来。
人在学校,人来人往的,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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