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(3/4)

没有人来找自己，无论是和自己两相悦过的建雄；又或者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女人的刘科。

到清晨，翠姑默默地回到自己住的，仰面躺。泪，就顺着双鬓那么不争气地，沾了发。翠姑终于明白了，自己始终不是建雄和刘科世界里的人，不过是他们彩的人生中一个短暂的过客。翠姑便恨，恨自己为什么生在这大山里？为什么注定要和屯里的所有女人一样，过那么乏味的一生。

刘科和建雄走的时候，翠姑没有去送。

哥回来时，拿回了一件很新的中山装，递给翠姑，说：这是建雄要我给你的，说是等你以后结婚的时候，你男人能穿着排场一。

小来生来后留给了表，翠姑始终不甘心，决定要离开五岭屯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。刘司令跟着建雄后面满山转的那些年月里，听建雄说了很多山外的事，也满是向往。

1976年半年，翠姑离开了五岭屯，变成了刘莎；刘德壮离开了五岭屯，变成了我所认识的刘司令。

那埋葬了故事的大山里，某一棵树，始终咸咸的，因为某个女人在那，整晚地、傻傻站着地滴泪……那晚，那般傻傻等待着最后一句简单告别的翠姑，消失在这个世界。

多言：

纠察的臂章上，直接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xx警备司令的字样，由此大家也可以知，纠察的权力能到一个什么地步。

怎么理解呢？其实纠察就是宪兵。但宪兵是资本主义国家的称谓，咱这边就叫纠察员，很低调的名字。纠察的职责主要是以两个方面：

一是军队在区域的理，如军车检查、纪律监督。

第二个职责便是查军纪军容。军人衣冠不整，纠察给你两大耳光，是队赋予的权力。之后在圳的一家迪厅里，我遇到过一次纠察迪厅检查。逮着小平的便提到门外，要检查份证。如果被发现确实是队里的，或武警、消防兵便衣来玩的，直接就是胶打到地上，很是气派。那晚我和小军、八戒也是一人一个平，且块都不小，我和小军都被查了份证的。八戒没查……原因都懂吧，不解释。

当然，纠察另外还有些比较机动的工作，如特殊时期协助维护地方社会治安、临时警备勤务。而咱老百姓见到得最多的，就是在速路上查军牌车。可别以为那是警啊！那些大个，便是纠察。咱共和国的宪兵！

第十二章 谋

56.

听莎说完这十几年前的故事，我陷了沉默。毕竟人心都不是铁打的，就算我现在把凶案怀疑的重放在了他们兄妹上，但面前这女人、这悲的故事，却应该不是造。

莎说完也沉默了很久，抹了角的，然后说：“邵波，十几年了，这事埋在我心里，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。离开五岭屯后，我和我哥便来了你们山东，一直在x城打零工，我们没有建雄和刘科的地址，那年代也没电话，一直到1985年，很偶然地才找到了建雄，可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，别人的父亲了。然后，我和建雄就像现在一样，一起就是八年过去了。”

我，然后抬起来，问：“那刘科没有问过你孩的事吗？”

莎回答：“他并不知我有小来。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。

莎又继续说：“你现在已经知这个故事了，你有啥怀疑，有啥想法，你继续去想去怀疑就是了，总之，刘科的死，和咱没关系。我也不希望你把我给你说的这些，你又去说给建雄听，那么多年前的事，没必要提了。”

我，然后说：“那我先去了！”

我走到门，咬咬牙，终于一扭，问一句：“莎，刘司令怎么看这事的呢？”

莎脸变了，顿了顿，然后说：“我哥……他那没啥心肺的人，什么事他又会有啥看法呢？”

我说：“那也是！”开门去了。

回到房间里，兄弟们还在为沈公的事兴奋着，我去里间，在床上躺。当晚小军不在火龙城，八戒因为有累，已经睡了。我脑海里有很多疑问，也有很多思绪，自个在那捋了起来。想了想后，我翻过，冲着旁边床上和西瓜睡在一起的八戒踹了一脚，八戒迷迷糊糊地睁开，我直接递烟到他嘴上，说：“去走走！”

八戒表有懊恼般，但还是一个翻，上衣，便跟我往楼走去。

午夜两的街上冷冷清清，我们并排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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