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太多话想说,却又开不了。
“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?”孟老爷缓声问:“泠泠为何突然有这样的叹?难不成是遇上了什么无可奈何的事?”
到底是孟舒澜先忍不住了,开问她:“考虑好了吗?”
而太过偏颇的孟震英必然不是集团一把手的最佳选择,那爷爷必然会在孟舒澜和孟舒淮之间选一人执掌远扬。
她不傻,她能听来爷爷的言之意是要放权。
江泠月一愣,笑着掩饰:“没什么事,就是随便写写。”
江泠月安静沉思片刻,又好奇问:“那爷爷将那些束缚您的问题想通了吗?”
江泠月一怔。
但察人心这项技能,并不是只有江泠月一个人有。
她指着纸上一块墨迹说:“泠泠阿姨写了叔叔的名字。”
待到清漪跟着陈阿姨去吃心之后,孟老爷才又问她:“真没什么事?”
难怪孟舒澜会着急夺权。
顺应爷爷的心意与梁家小联姻,既有份助力,又能了却爷爷的一桩心事,两全其。
他说:“从前我总是瞻前顾后,既怕亏待了舒澜,又怕委屈了舒淮,裹足不前反倒让事态恶化,如今看开了许多,也该要了结这一切了。”
包括意外生的清漪。
但很遗憾,她没有等到这样的人。
江泠月猜孟舒澜有话要说,便跟着上了她的车。
“当然。”
孟老爷看着她,认真:“想通了。”
难怪......
可愤怒过后她也怅然,那孟舒淮对她的冷淡,是不是因为,他也想要借着梁家对爷爷的那份恩夺权?
“你如今因这‘安之若命’而困惑,亦是因思维受限。”
孟老爷面带笑容安静坐在一旁,他如今光是看着小辈们斗斗嘴就觉得很开心。
话音刚落,边的小丫就歪着脑袋说:“泠泠阿姨在想叔叔呢。”
江泠月曲起手指轻敲她脑袋:“你这小丫,就捉我!”
上次的不而散让这次见面变得很尴尬,江泠月不知该说些什么,上了车一直偏看着车窗外的街景神。
“合作。”
孟舒澜是在晚上六到家,张伯的菜刚上桌。
原来她早已察觉了爷爷的心思,这才会想要靠一个儿来争取更多的份。
孟老爷略顿一瞬,说:“事在人为,你不也在这句话后面打了个问号?”
江泠月佯装恼怒瞪她:“你这小丫尽胡说!”
江泠月想得太过神,并未察觉到有人走到了她后。
所以她在这样久的孤独里建立起了自己的秩序,所有违背她秩序的人和事都将面对她的无和冷漠。
江泠月脸一,赶指着别说:“我还写了妈妈的名字呢,这里这里,还有你的名字!”
现在她边,能够拉她一把。
她一想到这里,怒从心中来。
她垂眸,收拢指节掐了掐自己掌心。
江泠月回神,“考虑什么?”
江泠月垂眸看着纸上这句话,轻声问:“爷爷觉得这世上会有无可奈何的事吗?”
她是外人,既无份,更没立场。
她收回视线,果断:“我不可能跟你合作。”
“可遇事的时候还是会有的无力。”江泠月垂眸看着纸上的那句话说:“‘安之若命’这四个字看起来豁达,但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无能,无法改变现状才说这话来安自己呢?”
孟清漪看她气急败坏,双手捂嘴笑个不停,她如今非常衷逗江泠月玩儿,常常惹得江泠月着急。
清漪不甘示弱回嘴:“我就是看到了!”
江泠月疑惑望向老爷,又听他说:“我一把年纪了,思维僵化。因半生虚名,边人敬我,畏我,不敢说我,我也因这固有的认知自我束缚,以致心有所求,但求而不得。”
江泠月想起今天清漪与她逗趣的样,心忽然一凉。
刚起,孟舒澜就说:“我来送吧。”
孟老爷看她愁眉苦脸,轻笑:“泠泠可还记得当初那句‘帝王是世间最受束缚的人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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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话说得很好。”孟老爷笑着说:“一语中的,说中了我的心病。”
她只到无力,这无力像汐,缓慢上涨,缓慢淹没,让她缓慢窒息。
卢雅君知江泠月最近比较累,饭后便安排司机送她回去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