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舒淮的双臂在她后腰收紧,他还像从前那样,深埋在她颈窝,轻柔吻她脖颈。
一瞬间颤栗,江泠月的身体像过电般酥麻,孟舒淮沉热的呼吸轻洒在她耳畔,她听见他说:“景逸的事情我向你道歉,好么?”
“那天是我不好,情绪太过,误会了你。”
“今晚......”
“孟舒淮。”江泠月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还要骗我多久?”
话音落,她明显感觉到孟舒淮的身体有极轻微的颤动,她推开他,脱离了他双臂的禁锢。
怀中人已退开,孟舒淮的双臂却还在悬空。
他怔怔望着眼前这个对他避之不及的人,无数情绪像密密麻麻的荆棘将他重重包围,他竟然忘记了呼吸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她的眸中不再有春水般缓慢流动的情意,她此刻更像冰封的寒梅,在霜雪中依旧保持美丽,却不愿再有暖意近身将她侵袭。
他的双臂缓慢下落,他站在原地,看她的眼睛。
他怔怔地问:“我骗你什么?”
江泠月退到了自己认为安全的位置,她缓抬眼眸对上孟舒淮的双眼,视线相触的那瞬间,心上的痛感竟还如此清晰。
她匆匆别开视线,说:“我们已经分手了,不是吗?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必要继续装深情?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
江泠月听他问话,却也没打算看他。
她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纠缠,便直接道:“我今天来,是想问问你是否有意愿出售《伶人》的所有权,我们已经分手,最好别再有利益上的牵扯,你给我一个报价,我会找人接手运营,也免去你再为这项目操心。”
“江泠月!”
江泠月闻声一颤,听他嗓音骤沉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先前几分惧意是因为担心他生气,如今听他这般言语,她多日的委屈与愤怒也在一瞬间被激起。
她看向孟舒淮那双漂亮的眼睛,仰面迎上他的注视,她冷声质问:“分手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打算吗?你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?”
她忽地轻笑,自问自答道:“是因为我这只金丝雀也让你快活过?是因为我很好骗,很好哄,也不需要你费多少心思就能乖乖听你的话,对吗?!”
“骗我很好玩吗?孟舒淮?用谈恋爱的名义做包养的事把我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?!”
“我耍你什么?”孟舒淮上前一步抓住了她手臂质问:“我若是跟你随便玩玩儿我有必要一次又一次带你回家见我的家人?”
“你在说什么笑话?”
江泠月甩开他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如果那晚孟舒澜没有将我带到棠园,也没有将我带到爷爷面前,你准备怎么向你的家人解释我?怎么向梁雨薇解释我?”
“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。”
“够了!”江泠月调整着呼吸,凛声道:“孟舒淮,我们已经结束了,就没有必要再说这么多了。”
她高昂的情绪在一瞬间下沉,她不知道为何会突然红了眼睛,她匆匆别开视线,深吸了一口气说:“当初你为我成立工作室是为了给我自由,给副卡也是给我自由,那现在,麻烦你高抬贵手,放过《伶人》,给我真正的自由。”
她抬眸与他对视一瞬,“如此,也不枉我真心陪你一场。”
她转身走,却突然被孟舒淮拽进怀里,她被孟舒淮单手箍住腰肢,一双腕被他紧紧捏在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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