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中月 第76节(2/3)

但黑夜漫，他的如今去了哪里？

他想，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除夕夜。

地板上的烟灰已悄然堆积，指尖传来灼的痛，这一瞬间的刺痛像是在提醒他——

他自己的祖父母，自己的爸妈，自己的，家里的草草。

直到他将那块月饼放手心，没有拿稳，月饼落地，遭来祖母一顿责骂。

他认为自己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，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。

但他拼了命的反抗，只为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禁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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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可笑，对他那么好，怎么可能故意教坏他？这本就是无稽之谈。

在痛，在哭，在向他求助，他发了疯一般推开祖母，试图制止这样无理的打骂，试图帮扛那无的鞭，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，不让她受伤。

他不知该如何释怀，更无法忘记最后与她对视的那一。

这一切不都是他想要的吗？

但他所认为的努力变成了打在上的鞭，他多说一句话，就多挨一次打。

她说：“是你，月是我，我们是天生一对啊孟舒淮。”

但为什么万事万都在快速脱离原本的设定？为什么不肯给他的奖励？为什么她要跟他说分手？

从那一刻起他就知，他这一生都无法将分手二字说，也后知后觉自己不该被任何人任何事控，他明明拥有大的掌控力，明明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，为什么这一次不可以换他也朝她奔去？

因为有，他才完整。

他拼命为解释，希望祖母理解，也希望祖母明白，他和相洽，关系很好，也对他很好。

黑暗将他重重包围，那些埋在心底的记忆开始翻涌，他仿佛回到小时候，噩梦开始的时候。

他开始为寻找第二可能，在短暂的半个多月时间里，他辗转于利雅得、墨尔本和la之间，父亲想要什么他都满足，的所有问题都由他解决。

他不过是帮着说了两句话，祖母却骂居心叵测，心术不正，试图教坏他。

那一瞬间，她一定很失望吧？竟然过他这样一个人。

宁静悠然的碧边，灿烂盛放的烟里，她的眸印着天边绚烂的光影，那一声烟响彻天际，他在嘈杂声中听见她说：“我也你”。

他向后靠，睫微颤，在持续的痛觉中闭。

分手是这恋程序的唯一结局，至少，在那个除夕夜之前，他没有想过第二可能。

幼时懵懂的他，也曾满怀。

他无法想象在兰园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，也不能接受逐渐的疏远与嫌恶的警告。

他明明是为了好，为什么看他的神越来越冷？为什么会对他恶语相向？为

他在那一瞬间拥有了程序之外的自我意识，逐渐觉知“”的真正奥义，他开始为疯狂生血，快速脱离npc的份，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。

他是这个程序世界里最优秀的npc，他所付的努力，不过是想要一份的奖赏而已。

因为有她，他才懂。

“”从来不是病毒，也不是任何一程序，它早早存在于他的，只为等待一个固定的人为他开启。

偶然的时机之，他开始间歇地脱原有的程序设定，逐渐察觉侵他人生程序的“”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