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(3/3)

和大这会儿也该到了。”公颔了颔首，“都妥当了，这就随姨娘过去。”

经过一夜的归置，厅里已然收拾得净净，只是围着红毯摆了好些牡丹和芍药的盆景儿。老爷和大又坐到了太师椅上去，公坐在左侧的椅上。寒玉端着茶盘递到少面前，少端起一盅茶走到老爷跟前的垫上，左手提起裙摆跪了去，而后把茶端到了老爷面前，老爷微笑着接过茶碗儿。少看着老爷：“儿媳给阿玛请安。”语罢随即磕了三个，老爷连叫了几声好，和大笑着对视了。寒玉又搀着少起走到大面前，同样奉茶磕。大揭开碗盖儿笑着喝了茶，把茶碗递给寒玉，拿起手边桌面儿上的一个红木盒，打开盒盖儿递给少，“往后啊和成德好好过日，早儿给我们府上开枝散叶。”少接过红木盒，是一对儿硕大的东珠，她微笑着看向大，“谢谢额娘。”大兴地了而后看向齐布琛姨娘：“祠堂那预备得怎么样了？”齐布琛姨娘福了福，“回话，已经收拾好了。”大“嗯”了声，看向老爷，“那我们这就过去吧。”

明珠府的祠堂设在府里东南角的一个偏僻的地方，里面供奉着纳兰家已逝先人的牌位。这是整个明珠府最神秘也是规矩最大的地方，不是本家的血脉姻亲是绝对不能迈去半步的。平日里的打扫也从来不会让我们随便手，通常是老爷和大亲自请香归置。照祖制，少门后的第一件大事儿就是祭祖，而这也只是正室才有的待遇，齐布琛姨娘那儿就没有这层规矩。

我虽不了祠堂，可我站的位置离门不远，能很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摆设。地上的青砖净得发亮，一间方的厅堂里香火很盛，从左到右依次供奉着叶赫那拉氏几代族人的画像和灵位。画上的那些人都是纳兰家的叔伯侄，而嫁的女儿们则不在祭祀之列。不过也有例外的，画像正中间那个着明黄朝服，面容端庄的女人面赫然写着一排字：孝慈昭宪敬顺仁徽懿德庆显承天辅圣皇后。她的那块牌位比所有人的都几寸来，上面镌刻着几个金灿灿的大字：叶赫那拉氏.孟古。

我看着那张画像上的脸，不由地在心底叹了一声，画上尚且如此，真人不知该有怎样的倾城之貌呢，怪不得孔公主说纳兰家竟人儿，这话果然不虚。过去在钟鼓楼那块儿的茶馆里听过一大书，讲的就是这个孟古皇后的亲侄女儿东哥格格的故事。说是叶赫的巫师在东哥格格很小的时候就预言她是个“可兴天，可亡天”的女，后来真的有很多人为了要得到她而不惜动用武力，争得破血。还说太祖爷努尔哈赤曾经给叶赫重聘要迎娶东哥格格，不过她誓死不从，还对亲哥哥布扬古贝勒说努尔哈赤是杀父仇人，谁帮叶赫杀死努尔哈赤，自己就嫁给谁。不过这个东哥格格并没有如愿，她成亲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，之后没过几年就死了，实在是红颜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