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莲漏三声烛半条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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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姨娘。”

“是。”

待我和碧桃把烧好的端到少房里的时候，那两个接生嬷嬷已经赶到了。里屋的门被关，姑娘们都被支到了外，寒玉走来接过我们手上的盆和剪嘱咐：“你们留在外面守着，一会儿爷要是回来了可千万拦着不能让他屋。”我和碧桃认真地了，寒玉“嗯”了一声，倏地转过推开门走了房。

碧桃血比我还厉害，只见她的脸倏地一变白，忽然间往后一倾看就要倒。我一惊，赶伸手搀住碧桃，扶她到最近的凳上坐，倒了碗茶给她喝。碧桃接过茶碗儿，闭着咕噜咕噜直往中，喝完后又用袖了嘴角，咽了唾沫方定神。我走到哈达嬷嬷边，小声：“少她没事儿吧？”哈达嬷嬷瞅了碧桃，摇着哼了一声，“女人生孩哪有不血的，才见了多大儿就吓成这个样。”我“哦”了声，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不少。

贵喜前脚走，寒玉后脚就赶到，齐布琛姨娘扶少在榻上躺好，起问寒玉，“怎么样？”寒玉缓了气儿：“安总已经亲自去叫了，估摸着得有一会儿。”齐布琛姨娘了，随即看向我和碧桃，“你们两个赶去厨房里烧，拿巾和剪来。”说完又转对着她房里的丫鬟：“瑾儿，你去把府上的人都招呼起来，大少这就要生了，一个也不准偷闲，谁要是懒懒散散的没事儿，提他过来见我！”

厨房里这会儿成了一锅粥，各房各院儿烧的，炖乌汤的，炖红枣银耳羹的，熬汤药的丫鬟小厮们很快占满了所有能用的炉灶。一时间气腾腾，一阵阵的白烟直往上窜，前像是隔了一层雾本就看不清是不是自己炉里的烧开了。碧桃蹲在炉灶跟前，使劲儿地煽着扇，没一会儿脸上已经全是汗。回廊里，大家伙儿的步一时间变得飞快，一个个手里都端着盆儿罐儿的横冲直撞起来。

姨娘叹了气问：“大爷呢？”贵喜用袖了上的珠，“回姨话，从里回府的上一路上都积了，车趟不过，爷又不放心，差才回府来瞧瞧。若是少这儿有了动静，就让才匹快过去，爷他立就赶回来。”

贵喜话音未落，少吃力地撑起看向这儿，低喊了几声。齐布琛姨娘心里一急，忙提着步走到榻边去扶住她的，“可不能动。”少闭着睛了，着气儿：“我没事儿，外电闪雷鸣的，上又，叫爷……千万，千万别这个时候回来。”齐布琛姨娘顿了顿而后看向贵喜，“你这就赶回去想方儿让爷留在前朝，等雨停了再回。”贵喜应了声“嗻”，说话的功夫就没了影儿。

房门敞开的那一小会儿，隔着屏风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少躺在榻上的影。她的手指抓着衾被，榻沿儿上的被褥扭成了一团几乎就要被撕破。她的嘴里使劲地咬着帕，手在不住地颤抖，由于很沉，疼得想要翻却翻不过来。我能很清楚地听到她此刻急促的呼声，却没有听到如同齐布琛姨娘上回生揆叙那会儿的声嘶力竭的哭喊。我心里揪着，这一少真像公，即便是再怎么疼也不会叫声来，嚷嚷得满屋的人都跟着心颤

外面依旧雷声不断，里屋的动静也很大，那两个接生嬷嬷在里不停地叫唤着，声调又又尖儿有几分像萨满在法，听上去让人的心很不安定。我和碧桃守着外，站也不是，坐也不是，心里着急又帮不上什么忙。隔了没一会儿，那个叫哈达的接生嬷嬷忽然打开门端着一个盆走了来，碧桃快步走上前想问问她少的形，不料却看见了一盆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