垫,发披在肩上,睛里汪汪地看着少。
瑞芳搬了张圆凳在榻前让少坐,少拉起她的手,轻抚了抚手背,“怎么憔悴成这样?”董佳氏咬着有些裂的嘴,蓦地涌泪,“表。”少拿起帕了她的泪,“那日在里看见你,就觉得不太对劲儿,后来才知是落了胎,我给你带了些虫草,叫厨给你熬好了每天喝一儿。”董佳氏淌着泪:“表,我算是看明白了,全是些势力,过去我得的时候门槛儿都快被她们踩烂了,现在王爷有了新,一个个都恨不得我死。”少忙挡着她的嘴,“别胡说。”
董佳氏摇了摇,“我没胡说,我弱成这样,在厨房里连熬药的灶都找不到,都番着给新福晋炖汤呢,就连熬好的药也能被她们给倒了去。”少:“这些事儿可跟王爷说了没有?”董佳氏笑哼了声,“说什么,他现在也不来我房里,压儿就不在乎我死活。我骨儿一向好,怎么会连个胎都保不住,一直都好好的突然间说掉就掉了,这一准是她们在背地里的黑手。嫡福晋自己生不儿,也不让我有……”少心疼地看了她半晌,“王爷知吗?”董佳氏:“我跟他说,他非但没宽我,还掀了我一掌,说我恃生,放肆得连什么混账话都敢说。”
少理了理她的碎发,看着她:“菡儿,别胡思想,最要的是把养好,趁着自个儿还年轻……”未及少说完,董佳氏接:“表,我是真的看透了,什么啊的,全是骗人的鬼话。是男人没有不喜新厌旧的,想要跟你好的时候什么哄话都说得来,等到腻味儿了,那新鲜劲儿一过,就一脚把你踹开,连看都懒得看你一。我现在恨不得放把火,把这王府一把给烧了,反正我也不想活了,脆一起死。”
少蹙着眉:“你说什么傻话,什么死不死的,你不想活了,难不成连家里人也不不顾?”董佳氏抹了抹泪,恨声:“我就是想着阿玛额娘才忍气吞声到现在,要是我一个人我早就跟她们拼命了,这些佛蛇心的女人,连还没世的孩都不放过,老早就应该去见阎王了。”说着越哭越厉害,连着咳了好几声,少轻拍着她的背,又用帕拭了拭她的嘴角,“菡儿,你可千万不能动这心思,骨儿是自己的,旁的人不疼,自己还不多疼自己一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