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潭,看模样应该是方才那块崖的另一侧。潭很平静,一丝波纹也看不见,在淡淡的月,真的像是一块平整的碧玉。
我看向右前侧,“御蝉姑娘,那个就是揽月榭吧。”沈姑娘笑着了,“是啊,这是整个苏州城里看月亮最好的地方。”我们走过去,这个榭临着潭,是方形的,四围有雕的阑。榭中间有一张石桌,棋盘早就摆好了,还有刚泡好的茶。沈姑娘让我坐,而后也靠近我坐了来,“姑娘可有二十了?”我了,“二十四了。”沈姑娘微笑着颔了颔首,“我比姑娘大一些,如果不嫌弃,我倒是很想有个妹妹。”我笑了笑,看着她的睛:“宛儿。”
顾先生大笑了两声,“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认上了,御蝉,你这回可是捡了个大便宜,这么好的妹妹上哪儿找去?”沈姑娘笑着起,我也起来福了福,“公,您和顾先生好快,我和宛儿还没说上话儿呢。”公:“真真,不和御蝉姑娘盘棋?”我笑了笑,“我那儿准您又不是不知,我还是藏拙的好,要不可是给您脸上抹黑了。”沈姑娘:“没事的,棋不过是消遣娱乐,不在乎输赢。”
公:“你放开了,我在一旁看着,给你当军师。”顾先生立击掌:“那我可得给御蝉把把关,不能让你们太占上风了!”公把折扇放到了桌上,坐在了我的一侧,顾先生也坐好。沈姑娘:“真真持黑。”我看了看公,公颔首,“拿吧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,拿起棋盒里的一粒黑。我心里好张,揪着的,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棋,一时看着棋盘上的四星位我竟然连第一粒都不知往哪儿放。想了老半天,才蹑手蹑脚地摆在了右侧的星位上,我落完,沈姑娘想都没想就放去了。
一气儿还没顺去,又到我了,我偷偷瞟了瞟公,公笑着,“别怕啊。”我“喔”了声,又拿起一粒黑,在手里悬了半天,睛从上瞟到,又从左瞟到右,就是拿不定注意。最后觉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,就胡放了去,也不知对不对。沈姑娘正落,我心里一急,忙捂住那个地方,“哎,我错了,不走这步。”说着赶把那颗拿了起来,公笑了笑,“怎么有悔棋的?”
我:“我一时走神想错了,不能算数。”说着又换了个地方落去,沈姑娘脸上一丝淡淡的笑,等她落完,我立就后悔起来了,这还不如刚才的那步呢。可总不能再悔棋了吧,我了公的鞋尖儿,想让他替我主意,可接连了好几次他就是故作不知。我也豁去了,反正我这棋艺到底如何顾先生和沈姑娘一准儿早给瞧来了,次就次呗。了还不到半香的功夫,沈姑娘已然占了上风,公又不帮我,我是越脸越红,即便是这会儿让我躲到那个“别有天”里我也甘愿。
“哎,这步要去可是真没救了。”
我看向公,“那,那您说放哪儿?”我把棋给公,公笑着摇了摇,替我落了一,“接着吧。”我笑着把棋盒递给他,微微皱了皱眉,顾先生:“容若,你就好事到底吧。”我忙:“就是就是,我是一步都不会落了。”说着忙起让公坐,随即坐到他方才的位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