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明儿个就去告诉顾先生。”
我看着公,勉力作笑颜,公把着我的手,许久:“真真,你伴了我这么多年,照顾我冷,从来都没有怨言,可到来却还是没能给你安个家,我对不住你。”我摇了摇,心一阵痛,“您胡说什么呀,什么对不住的,您待我那么好,就像我的亲人一样,我都不知该怎么回报您。”
公:“顾先生那日跟我说要收你女儿,你答应我,等到他回南的时候跟他一块儿走,往后有了好消息记得来告诉给我听。”我定定地看着公,鼻尖顿觉酸楚,的泪垂直滴落到公的手背上,我明显觉到公的手微微一颤,可即刻恢复平静,我抬看向他,:“我答应您。”
公微笑着凝视着我,“我给你留了一个匣,就在那柜里,给你嫁时置办妆奁用,是我的一份心意,一定要收。”公抹了抹我的泪,“我好想再听你叫一声‘阿哥’。”
我握着公冰冷的手,注视着公的眸,提起角,“阿哥……阿哥,阿哥,阿哥……”
公笑着泪,“好妹妹,你今后过得幸福,便是我最大的安。”
我:“还有一个好消息,顾先生把您的‘饮词’全刊印好了,连那首‘夜合’都在,我去拿过来给您瞧瞧?”公应声答应,我笑着起,看着公慢慢后退着,走屋门,跑到书房里,拿起那册泛着淡淡油墨香味儿的词集,不由欣然一笑,迈门槛儿提步往回走。
我推开房门快步走去,“阿哥,您快看,我……”
公静闭着睛,手里攥着那只荷包,我颓然走过去,跪在榻前,轻摇了摇他的胳膊,“阿哥,我把词集拿过来了,您看看。”
公不说话,仍然合着双目,他睡了,在淡淡地笑。我展开词集,“阿哥,真真念诗给您听,您过去不是老说我念得好听吗,我现在就念……”
前已然模糊,泪滴了纸,我透着晶莹的泪光看着公昔日的句,念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故人心易变!骊山语罢清宵半,泪雨零铃终不怨。何如薄幸锦衣郎,比翼连枝当日愿。”
“谁念西风独自凉,萧萧黄叶闭疏窗,沉思往事立残。被酒莫惊睡重,赌书消得泼茶香……当时只是寻常。”
“辛苦最怜天上月,一昔如环,昔昔都成玦。若似月终皎洁,不辞冰雪为卿。无那尘缘容易绝,燕依然,踏帘钩说。唱罢秋坟愁未歇。丛认取双栖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