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因为经此一事彻底心死了吧。
木槿从睡梦中醒来,外面已经天光大亮。
……
泪控制不住地从眶中涌来,如般汹涌。
从前那样暴躁顽劣的五公,竟有一日也会无措至此。
木槿怀疑,她每日喝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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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玄端了药来。
她的孩儿,她那可怜还未及面世的孩儿啊……
而屋中的木槿,听见外面的说话声音,心中却毫无波澜。
纪玄站起,有些无措地看着她,“阿槿你……你一定是累了才会说这样的胡话,你好好休息,我先去了。”
……
如今到了这个地步,再让人窥见她的脆弱,木槿总觉得,是一件平添她可笑程度的事。
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,愿她的孩儿来生转世,投在一个称职的母亲肚里,投在一个有的……家中。
玄表哥怎么会这样跟她说话?
就看见苏淡月被丫鬟扶着,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来。
木槿偏过去,没再理会他。
纪玄抿了抿,还是:“淡月,你最近……不要现在丹枫院了。”
她哑声:“既是孽缘,便不该留孽。”
不知是因为损伤,还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,近日里她是似乎格外嗜睡一些,每每睡着,也睡得格外昏沉。
纪玄果然去了。
木槿扭过了。
纪玄刚从屋里走来,
纪玄叹了一声,并未解释任何原因,从她旁而过,“过些日再见面吧,不要现在我与阿槿的面前了。”
她现在的心,不过一颗千疮百孔、早已被掏空了的心罢了。
好一会儿,侧过看见他的背影,底渐渐涌上的恨意与不甘,她了手中的帕。
苏淡月满脸关切:“玄表哥,木槿姑娘没事吧?”
苏丹月僵在原地,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她哭得几乎不上气,却咬着被,自己没发任何声音。
……
苏淡月愣住,“为……为何?”
纪玄惊愕抬,“阿槿你……说什么?”
木槿又满脸疲惫地睡去。
丹枫院,
当时那些初初见到公与苏淡月关系亲密时,那酸涩的心,如今想来早已恍若隔世矣。
没了也好。”
他如同木槿从前照顾他那样,扶着木槿起,给木槿喂药。
纪玄拿着药匙的手顿了一。
木槿听见门关上的声音,绷着的肩膀才松弛来。
翌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