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沉沉的,一如纪玄面无表的脸一般。
她小声问:“表、表哥,怎么了?”
也本没有给苏淡月说话的机会。
她一向大方得,嘴边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,提着盒,款款走了纪玄的房间。
她就知,一个丫鬟而已,表哥即便再难过,又能难过到哪里去?这不就好了嘛!
黝黑的眸里藏着灼的烈火,外人看不见,可纪玄的五脏六腑都被这名叫愤怒的烈火灼烧着。
她正要与陈平打声招呼,毕竟这是玄表哥边伺候的人,她得打好关系。
纪玄对苏淡月与其他人不一样,除了苏淡月兄的原因之外,还有另一个原因。
纪玄正坐在窗边与自己对弈。
过了几年,纪玄在纪府第一次见到苏淡月,这才知,当初那个与他一起被绑架、救了他的小姑娘就是她。
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兴,却丝毫没有表来。
纪玄当时被人贩喂了药,浑没力气,多亏了那个小姑娘,二人才能从人贩手里逃来。
她看见纪玄黑漆漆的神,骇了一,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,有不敢直视那双好似能察人心的睛。
纪玄像是棋得了神,完全没有反应,就像没听到似的。
苏淡月一噎,一个侍卫竟也敢对她这态度?
守门小厮,终于没再拦着不让她了。
苏淡月受到了纪玄散发来的危险气息。
纪玄扯笑了一,“看看你是什么时候变得面目全非的。”
纪玄小时候被人贩绑走过,在那儿遇到了一个同样被人贩绑走了的小姑娘。
他顿了一,垂睑,“还是我从来就没有认清过你。”
但陈平地看了她一,神似乎不如上次见她那般恭敬有礼,什么话都没说,转就走了。
苏淡月心中一喜,看来是玄表哥终于愿意见她了。
苏淡月走到院里,看见正巧从纪玄屋里来的陈平。
纪玄转过来,用黑漆漆的眸盯着她,一瞬不瞬。
临走之前,纪玄问那个小姑娘的名字,小姑娘说她叫淡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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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光亮从他的侧照来,勾勒他清瘦的形。
或许是因为一直在病中,他并未束发,乌黑的发柔顺地披在后,时不时掠过去的微风,得他前垂落的几缕发丝,在半空中轻微地飘着。
苏淡月会心一笑,走过去将手中的盒放在了纪玄旁边的小杌上,柔声:“玄表哥,淡月给你了药膳。”
“表哥?”苏淡月又唤了他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