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、第六十四章(2/3)

到洲上去

凉亭的几人正聊得投机，并没注意到有人走过来，所以老汉突然现，将他们吓了一，正在说的话题也便停了来。老汉作揖赔笑，表示只是要休息一。这几人也没当回事，便回过来继续自己的话题，可是他们几个人想了老半天，却想不起刚才在说什么了。要换别人，这话题既然忘记了，那就不说了，另起一个就行了，偏生他们几个附近一带游手好闲的泼无赖，平时四找乐，如今这老汉自己撞上门来，岂有放过的理？便叫住老汉：“老，你打断了我们的话把，你说怎么赔吧？”所谓话把，也就是话，老汉才刚歇了一气，却被几个年富力的泼故意刁难，非要赔话把不可。他刚从山上来，哪里知他们在谈什么话题，这是无论如何都赔不来的。

村，沿着大路往南，穿过稻浪翻的田野，一直走到尽，就到了沙洲了。这是我们的百草园。

于是几个人便商量，说既然今天赔不来，那么明天我们上你家去找你赔。老汉是个老实人，只好说了自家的住址，住在某村某巷。回到家，老汉愁眉不展，家里的小女儿看见老汉唉声叹气，便问爹爹了什么事故。老汉把今天的遭遇跟女儿说了一遍，小女儿珠一转，便笑着劝老汉：“爹爹你莫担心，这事明天就给我办了，你一早只门去自己的事。”老汉将信将疑地看着女儿，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，只好答应女儿的请求。

割完草后，照例是要玩耍一番的。或满或浅的篮一字儿排开，码放在大路边上，人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。或者去游泳，或者在边抓螃蟹，或者去北边的小港里摸螺蛳，或者在卵石堆里找大小合适的石去“抛”，或者是寻找可以画画写字的粉石。或者去木丛中寻鸟窝，或者去挖一叫“草”的野草吃。懂事一孩会去木丛中寻枯的树枝柴火，或者在草丛中掐一把香的胡葱回去炒解馋。也有贪心的孩喜去各草丛中寻宝，村里有人在河边放养鸭群，常有那不守时令的鸭，晚上不在窝里，自己偷偷跑到草丛中生，运气好的人一捡就是一窝。我曾经就在一个木丛中捡到过五个新鲜鸭，那觉跟中大奖一样，兴奋又刺激，以至于有好一段时间每次去沙洲，都要去那看看，不过再也没那个好运。大家玩到待天快黑了，担心家里的大人责骂，连忙从各奔来，洗净脚丫，上布鞋，提着篮，一路打打闹闹着回家去。

沙洲是冲积起来的，面积不小，芳草萋萋，木丛生，在我们的记忆中，那就是一个无穷的宝藏。“走，到洲上去！”那是我们快乐开启的密码。垮个小竹篮，拿把小镰刀，以打猪草、割鱼草的名义，飞一般地跑家门，开始快乐的放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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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大半天，背着一大捆柴从山坡上来，早就累得脚酸，便想过去亭里的石凳上歇一脚。

第二日是个大雾天，老汉一早便去活了。小女儿在家家事，专等那几个要求赔话把的人上门。这几人果然如约而至，家里只有小女儿在家，便问：“小姑娘，你爹爹哪儿去了？”小女儿答：“爹爹上山挖雾去了。”这几人十分惊奇：“你可别哄我们，雾怎么可能会有？”小女儿嘻嘻一笑：“各位既然知雾没有，那话怎么会有把呢？”这几人大为小女儿的话汗颜，只好赶走了，再也不提赔话把的事。

天的时候，沙洲就像块地毯，草地上铺满了紫的草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