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章似乎用心在听。他吐了烟圈,又问:“那个手指的伤怎么解释?熊三天前故意在谢的手上划的?”
王克飞后脑被铁重重一击,前一片黑暗。
什么力量支撑着你死扛去。我以为你要极力保护的人是黄君梅,不,我现在才知,那个人是陈海默!”
熊正林的瞳孔中现了一些迷离的光斑。但他很快又聚焦神,恢复了一令人捉摸不透的自信。“您说的故事真是不可思议。我何必要保护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呢?倒是您,王科,您在审讯室里告诉了我您和黄小的一段。您到底保护住她没有呢?”
“你好好想想,老章,不要先为主否决任何可能。”王克飞用哀求的声音说。
“我解释好几遍了……”王克飞了燥的嘴,说,“熊正林诱骗黄君梅离家走,却在隔离病房杀死了她,让陈海默拿上黄君梅的护照和黄太太的钱上了船。”
第51章
这句话到了王克飞的痛。
“谢柳娥可是一个瘟疫病患,法医尸检的时候为什么没发现其他病灶?”老章依然没有看王克飞。
“不然怎么会那么巧?陈海默走的当晚,谢柳娥刚好发病?”
在失去意识前,王克飞只记得自己朝的人猛挥拳。
一群黑影从背后蜂拥而上。
王克飞拨开直自己睛的探照灯。他的上依然缠着白绷带,光的刺激让他的整个脑袋隐隐作痛。
“王克飞,你已经被包围了!”王克飞听到了老章的声音,“立刻放开熊医生!我数到三——”
“你想想,谁最希望周福死?他是勒索者,那一定是被勒索人最希望灭报仇了!熊在医院值班,有不在场证明,这没错。但他如果把陈海默放病房,由她假扮警察,杀死了喝醉的养父呢?在这世界上最恨周福的人莫过于陈海默了。她一定早就想杀了他,但是又不敢。因为她知一旦她和周福的关系被发现,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自己。所以她先制造了自己的死亡,再杀周福,自然没有人会怀疑凶手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。”
她不可能和一个乡女孩对换份,因为接受这样一个底层躯壳,意味着她过去十年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。她必须带着她积累的学识、气质、才华钻另一个更大、更优秀的躯壳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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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说明谢柳娥本没有得病!怎么会那么巧,熊正林正好找到材、年龄各方面都那么像陈海默的病人?不可能。是熊为了得到替,了手脚,造成谢呕吐,随后又故意诊断为瘟疫,好把她带走。”
“当初不是你第一个发现蹊跷的吗?”王克飞继续说,“尸的不在铁轨上,这不符合常理。还记得我们分析的第一个假设吗——凶手想掩盖死者的份。可惜,我们正是犯了先为主的错,被手表之类的东西误导,先把尸想成了海默,然后又觉得凶手不可能是为了隐藏海默的份。可事实上,凶手是为了隐藏谢柳娥的份,希望我们把尸认作陈海默。”
“如果熊正林和陈海默是一伙的,当时在这个房间里如此拷打他,他为什么不招?把事赖在黄君梅上
老章只是转过脸去,不耐烦地着烟,没有吭声。
这时,他们的后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。
老章尚未开始数数,王克飞已经一把把熊正林倒在地,用全力量扑了上去。
其他人去后,审讯室里只剩王克飞和老章两个人。
黄君梅已死!她成了那个躯壳!
“你问问你自己信吗?你真的信了?你问问全上海的记者信不信?那个陈海默居然没有死?她竟然又活过来杀了她的好朋友?”
“不,应该反过来。在熊快实施计划时,谢因为切菜割破了手。这纯粹是个意外。为了不留漏,熊立刻让陈海默在家中打破瓶,也伤了同一个手指的同一个位置……”
陈海默如果要复活,必定要借助另一个躯壳。
“天方夜谭,”老章轻蔑地摇了摇,“你以为熊正林在玩三人调包的术?”
“可你怎么解释杀死周福的人排除了熊正林?照你的思路,不是他会是谁?”
“浑!”王克飞大吼一声,冲上前抓住了熊的衣领,把他撞到了墙上,“你会付代价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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