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(2/2)

“是……”

“小人……”吴大六忙摇，“小人没有杀人……”

“那我问你，凶手行凶之时，你只听到我娘亲的呜呜声，是也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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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大六：“记……记清楚了，没有叫喊过……”

“小人从床底爬时，本想赶逃走的，可见那银簪值些钱，又见了那平安符上的玉扣，一时鬼迷心窍，便把这两样东西顺走了。小人只是贪财，没有杀人……”

“我最初也以为你是见财起意，目睹行凶之后，顺走了银簪和玉扣。可你刚才所讲之事，分明告诉我，你才是凶手！”宋慈，“我方才提到过，我娘亲上共有四伤，一位于右腹，是短刀刺所致，另外三在左臂、左肩和颈，都位于左侧，是银簪扎刺所致。我娘亲从始至终只能呜呜作声，那就是说，凶手从冲衣橱的那一刻，便已将我娘亲的嘴捂住，并且一直捂到了最后，那在此期间，凶手只可能有一只手来抓握凶行凶。然而我娘亲的上，分明有两凶留的伤。凶手从衣橱到床前，一直是与我娘亲正面相对，那么右腹的刀伤，便是凶手左手持刀，左侧的扎刺伤，则是右手持银簪扎。你说了凶手只有一人，那他哪里多来的第三只手，用来捂住我娘亲的嘴？”

“我不是说凶手的指。”宋慈，“杀害我娘亲的凶手，分明是你！”

吴大六不知宋慈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，但他确定自己没有记错，倘若当时禹秋兰有叫喊声，只怕房外早有伙计听见，冲房中来了。

“你可记清楚了，我娘亲没有叫喊过？”

天意在吧，又或是母亲的在天之灵在相助于他。他双目通红，：“吴大六，你刚才所讲之事，可有遗漏？”

吴大六：“小人看得清楚，那凶手抓着鞋去蘸地上的血，右手是断了末尾二指，只剩三指。”

宋巩方才听得凶手右手断指，更加确定杀害禹秋兰的就是虫达，他到临安后向乔行简询问案时，得知虫达的尸骨在净慈报恩寺后山被发现，其人早已死去，可他心中仍不可避免地翻涌起对虫达的恨意。然而宋慈突然说吴大六才是杀害禹秋兰的凶手，他不禁一呆，诧异地看向吴大六。

“吴大六，”宋慈声音颤抖，“事到如今，你还要隐瞒？”

“还敢说没有？”宋慈，“那为何银簪会在你的手上？”

吴大六应：“此事虽久，小人却一直忘不了，不敢有任何遗漏。”

宋慈：“你当真看清楚了，凶手的右手少了末尾二指，只有三手指？”

吴大六忙：“小人不敢隐瞒，当真是三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