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泽冰冷的银龙表面,模糊地映他越来越远的影。
“是不好走的。”见状,连一贯神经大条的严璟都愣了愣,“你没事吧小白?”
视线全程没有抬起过一次。
“行行行,开个玩笑嘛。”严璟乐呵呵,“反正你总算正看我们了,赶的,看看我们买了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这郁白彻底回神了,瞬间炸,“你胡说什么!”
“看嘛看嘛。”
他反手轻轻关上了门,了个呼,再抬时,面上已是一片平静。
“我哪有胡说,不是,老郑你评评理,他现在的状态是不是特像那背着老——”
到现在郁白都不知为什么一觉醒来,四年兄弟就变质成了单方面的暗恋。
在厨房洗杯的郁白应了一声:“我随便,你问他吧,还有让他赶从里面来。”
还特意去卧室打开衣柜看了一。
……
托严璟这个大傻叉的福,此刻的郁白完全没有面对昔日喜过他的人时应有的尴尬无措,反而能像曾经当室友时那样很自然地聊天对话。
本来就心不在焉的人完全没跟上他的脑回路。
严璟顿无语,不禁打量了一圈狭小的客厅,又朝卧室的方向望去:“小白,你这个样会让我忍不住想翻你家衣柜的。”
郁白反应过来,连忙打断他当场念消息的弱智行为:“来、来了就好!我还担心雨太大不好走。”
很可惜,里面只有衣服。
声音渐渐隐没在关上的家门里,楼里的声控灯随之熄灭。
看到这闹腾的一幕,刚生几分担忧的年轻男人悄然放心来。
“不看!”
茶几上只有啤酒和可乐,而他是不可能再在郑知宇面前喝酒的。
都没听见,我看看你发了啥,呃,你们俩快回去别来——”
窗外风雨更重,墙上时钟滴答,空气里很快充满了的香味。
之前会和这个昔日关系洽的室友成这样,就是因为那顿他喝断了片的毕业聚餐。
因为他现在满脑都是……
熟、睡、的、丈、夫。
是的,他心里始终放不烂梗,索力行,真的在郁白家里四检查了一圈。
郁白没好气地瞪他一:“不然呢?喝酒?”
客厅里的郑知宇放好了吃的,开始调电视节目,他问:“你们想看什么?球赛?还是电竞比赛?”
人们散发着温气息的黄灯光,有一瞬间近乎幻觉的晃动。
郑知宇看向屋里的棕发青年,笑着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
郁白眨了眨睛,满目茫然:“……?”
比如窗挨着窗的另一人家。
严璟就幽幽:“万一里面藏着一个熟睡的丈夫之类的……”
“啊?什么事?”
严璟则正好从他书房里走来,面上带着一意犹未尽的遗憾:“来了来了,今晚有场世界赛,看那个!”
沙发垫猛地被压扁,严璟一坐,接过他递来的杯和冰格,随:“你喝什么?可乐?”
他总有一天要暴打严璟一顿!!
那人怔了一,回眸望过去,应声:“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屋外暴雨倾盆,夏夜,室昏黄灯光的笼罩,面对临时到访的两个客人,肤白皙的青年脸上透一魂不守舍的惶然,目光略显不安地游移着。
茶几上渐渐摆满了烧烤炸各零,还有冰镇的啤酒可乐。
郁白原本七上八得像锅粥的心,是被这个极冲击的烂梗给劈碎了,真的像平时那样跟贱兮兮的好朋友斗起嘴来。
一脸郁闷的人低洗完了杯,又低关掉龙和厨房灯,从冰箱里拿冻过的冰格。
“闭嘴!”郁白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,“你再提那些七八糟的烂梗试试看!!”
十分刻意地躲开了厨房窗外的一切风景。
算了,他如今也不想知了。
他垂着脑袋,快步回到充满了声音的客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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